“到另外一边去。”蓟嶂说。
瘦高女子乖乖走到了小忿生这边。
“你叫什么名字?”蓟嶂说。
“罗蒂。”瘦高女子说。
“罗蒂啊。你一次开价多少?”蓟嶂说。
“我可不和他做那事,他还是没长毛的小屁孩。”罗蒂说。
“哈,还有一点羞耻心。”蓟嶂笑起来了,但他马上严肃说,“但我问你这个了吗?你除了抽快乐烟丝还吃快乐脑尸丸吗?”
罗蒂不说话了。
“看看你的牙齿。”蓟嶂说。
罗蒂的牙齿又黑,看起来就想吐。
“看到没有?”蓟嶂对小忿生说,“这就是抽快乐烟丝的结果。你有事要问罗蒂吗?”
小忿生说:“没有呀。”
“跟这位小朋友说说,你开始是怎么抽上的吧!”蓟嶂说。“罗蒂,你小时候也是个好孩子啊。”
罗蒂脸上现出了难受的表情。
“滚吧。”蓟嶂大声说。“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荡来荡去,让我见到你,就拉你进缉私队住黑房子。”
罗蒂绕过蓟嶂的马车,向一栋房子走去。
“怎么样,有何感想?”蓟嶂对小忿生说。
小忿生笑起来说:“很棒呀。”他的意思是说蓟嶂很棒。
但蓟嶂不知道他的意思。
罗蒂上了那栋房子二楼,进了一间房子。
刚刚推门进去。房子里的人急忙说:“快关门,快关门。”
是张杰这个家伙。
“那家伙是谁?”张杰紧张地问。
“一个缉私队的和一个瘸子和我瞎扯。”罗蒂说。
她坐在了床上。
张杰听说是缉私队的,慌神了:“你有没有和他们说起我?吓?”
“没有啊。他们只是问我吃什么快乐烟丝。”罗蒂说。
张杰开始解裤带了。
罗蒂坐了上去。起起落落。
晚上,在苏忿生家。
他看着自已用毛笔写了几个字。
“他还活着。我没有杀他,我还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杀人是犯法的。”
“杀了他。放了他。但他是帮派的人,他会杀了你全家。”
他把这些纸撕碎,扔在下水道里。
这时,他想起来一件事。他敲门,徐怀钰开了门,但没让苏忿生进去。
他忙对徐怀钰说:
“抱歉。怀钰,又回来晚了。那个可恶的谢川叫我加班。”苏忿生说,“你说的对,我应该拒绝加班。”
“是吗?”徐怀钰说,“是谢川叫你加班吗?”
“是的,非常可恶的谢川。”苏忿生说。
“你早就辞工不干了。”徐怀钰生气说,“谢川找过我,他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你还是回去你鬼混的地方吧。”
徐怀钰关了门。
苏忿生傻愣着,一阵,又赶马车回到了张杰家。
他在张杰家走来走去。
郁闷极了。
地下室传来叫喊:“饿死了,饿死了。”
苏忿生只得开始做动手做面包馒头。
但他一想,不能让他吃饱,吃饱了有力气啊,万一万一……
苏忿生拿了一个瓷碟装着馒头,咳嗽着,打开地下室的门,弯着腰,咳嗽着,走下楼梯。
疯哥直愣愣的看着他。
但苏忿生咳嗽太厉害了,几乎缓不过气来了。
站住,突然天旋地转,往前扑倒,瓷碟甩了出去,破成数块了。
馒头也摔了出去。
苏忿生晕倒了,趴在地上。
疯哥很意外,他顺着柱子站起来。
苏忿生苏醒过来,他慢慢爬坐起来,看了一下。
自言自语说:“哎,我还以为就要向阎罗王报到呢。”
他继续咳嗽。
“我昏过去多久了?”他问疯哥。
“一阵吧。没多久。”疯哥还是站着,他双手拉着铁链。
“我从来没看见过自已站着把自已摔晕的。你也像我一样中了毒气吗?”
苏忿生向前走了几步,蹲下,开始收拾破碎的瓷碟。
他把馒头也捡起来了。
他站起来:“我再给你一个馒头。”
回到灶间,他把碎碟扔在垃圾篓里。
他拍拍自已衣服,要把灰尘拍掉。
洗了手,洗了脸,接着再加热一个馒头。
“让他喝点酒吧。”苏忿生把几瓶白酒拿了,一起送到了地下室。
疯哥拿起馒头,左看右看,就是不吃。
“吃呀。”苏忿生说。“怎么不吃,没有放毒药。”
“是吗?”疯哥说,“你要杀我,这是好机会啊。”
“没错。”苏忿生说,“但我觉得没必要。”
“我是说,你毕竟是一个药学家。”疯哥咬了一口馒头,“随便弄点药就可以杀了我啊。”
苏忿生把一瓶酒滚到疯哥面前。
他坐下:“我说那个疯哥。”
“你一定要叫我疯哥吗?”疯哥说。
“你有真名字吗?”苏忿生说。
“有呀。”疯哥说,“铁摩勒。铁摩勒。”
“铁摩勒。”苏忿生说,“铁骨铮铮的意思吗?”
疯哥点头。
“那我就这样叫你了。”苏忿生说,喝了一口酒。
“我也说不上喜不喜欢这个名字。”疯哥说。
“铁摩勒。”苏忿生说,“你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
“苏忿生,”铁摩勒说,“你什么意思啊,了解我就是为了更好地杀我吗?我可不怕。”
“你一直跟我说,我不适合做这个事。可能对,也可能不对。”苏忿生说,“我一直觉得你不该死,你没有死的理由。一点理由都找不到。”
疯哥摸摸铁链,意思是说:“这个呢?”
“我向你保证,如果你放我走,我绝对不会杀你。你会平安无事的。”疯哥真诚地说。“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就当没发生过一样。”
“我们会把这一切忘得干干净净的,大家都好。”
苏忿生被说得有些心动了。
“我还能说些什么呢?”疯哥说。
“我不知道啊。”苏忿生说。“但是,你得说服我,不然的话,你别想出去。”
苏忿生提着酒杯站起来要离开。
“慢慢,我是本地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疯哥说。“我的文化还可以,读过不少书。懂得信誉二字。”
“真的吗?”苏忿生又坐下,“那在快乐脑尸丸交易上有用吗?根本没用。”
“本来我想学画画的。”疯哥说。“但我父亲说,学这行赚不了钱。”
“你父亲是干什么的?”
“经营一家酒楼。”疯哥说。“一家很赚钱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