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
“苏忿生,你吃错东西了。”
徐怀钰生气摸摸大肚子,小声说:“她看着呢。”
苏忿生后悔:我是怎么啦?
他穿好裤子,跑出来院子里。
坐在椅子上,连连吁气。
徐怀钰整理好衣服,走了出来。
她看着苏忿生失魂落魄的样子。
“忿生,我知道你害怕。我知道你心里不服,老天对你不公平。”徐怀钰摇着头,“但你不能过分啊。”
“我回来了。”门口传来小忿生的喊声。
小忿生走进家,看到地上有些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晚上,某市集饭馆。
张杰买了一盘锅巴在吃,他很害怕。
一人默默走过。
张杰把一叠钱暗中递给他。
那人走后。另外一人提着一个纸袋放在他面前。
张杰放在腹部遮挡住,打开看,是一把小型短羽连弩。
在张杰家。
张杰紧张地对苏忿生说:“我们完了。”
他凑近苏忿生说:“我们死定了。没救了。”
“死什么死,不要疑神疑鬼。”
“我疑神疑鬼?”张杰反驳。
“瞎猜有什么用。”
“我没有瞎猜,你都看到了呀。”
“你太紧张了。”
“昨晚,一共有七八个人来找我,每次只是敲门,不说话。你说我疑神疑鬼?”张杰凑近苏忿生,口水都喷到了他脸上。
“我看到了癫狗的豪华马车,在我家周围转悠。你一说他能干什么?”
“如果他想杀咱们,在木材场就动手了。”苏忿生摸着头。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这人谁琢磨得了!你没看见他打死人都好像不当一回事。还是跟他的仆从。他还瞪着我们,说你们完事了。”
“完事,不就是杀死我们的话吗?”张杰跳起来了,继续说个没完。
苏忿生转了一个向,不理会还在唠唠叨叨的张杰。
张杰把短羽连弩掏出来,放在苏忿生面前。
“不行,不行。”苏忿生忙说。
“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苏老师,你明白吗?”张杰喷着口水。“你怎么选吧。”
两人争吵了一阵。
各自想自已的事,沉默。
“你想怎么做。”苏忿生打破了沉默。
“什么意思?”
“你的计划啊,杀癫狗的计划啊。做什么事都要制定一个计划,一步一步实施。”
“好吧。”张杰抓起桌子上的短羽连弩。
“我们可以安排一次交易。等他验货时候击杀他。咱们就连发三支短羽箭。”
“连发三支就够了吗?”
“那两支箭吧,射他胸膛或者头。”
“你没搞清楚射哪里,犹豫不定,怎么杀癫狗?”苏忿生质问。“万一没杀死他,咱们就糟糕了。”
张杰陷入了自相矛盾,不知怎么办。
“好吧,晚上再说了。”苏忿生说,“你一把连弩,五支箭,杀得了癫狗,杀不了大胖子。大胖子个头足足两个你这么大,是不是?你发完了短羽箭,即使杀了癫狗和大个头,还有其他人呢?”
“也许可能带四五个呢?你怎么杀?开动一下脑子吧。”苏忿生说。“你连弩里只有五支短羽箭,杀得了这么多吗?”
张杰要拆开短羽连弩箭匣子,可是怎么拆也拆不开。
苏忿生冷冷看着他,好像说:“连怎么装短羽箭都不会,还杀人呀!”
张杰郁闷极了。
“苏老师,你杀过人吗?”张杰问。
苏忿生点点头,他想起了勒死疯哥的情景。
一大早,徐怀璧到徐怀钰家。
没见徐怀钰,问邻居。邻居也摇头。
徐怀璧说:“那市镇开了一家饭馆,据说很好吃又便宜,我打算约我姐姐这个大笨蛋一起去吃,你转告一下给她好吧。”
邻居点头说:“我会的,见到她我会的。”
徐怀璧回到家,一边煮早点一边絮絮叨叨说着什么。
哪里好吃,哪里不好吃,怎么煮好吃,怎么煮不好吃。
蓟嶂也起床了。
他进了灶间。
“蓟嶂,早餐在那里,你自已吃,我回医馆了。”徐怀璧说。
“没找到徐怀钰吗?”蓟嶂喝着豆浆。
“他不在家呀。”徐怀璧刚刚要出门,听到蓟嶂的话,停住了,回头说了一句。
徐怀钰家门口。
一个小孩正在玩一架小马车。
蓟嶂追着徐怀璧出来。
“怀璧,你要去哪家饭馆吃吧,等有空时我陪你去。”
“但我想今晚就去吃。”
“他们什么时候打烊呀?”
“我不知道。”
两人站在徐怀璧的马车前。
小孩子用一根棍子推着他的小马车跑过。
“今晚我要陪上司啊。”蓟嶂说。
“你可以请假啊。”
“那不行。”蓟嶂说,“得罪上司可不行,我的俸禄会被克扣的。”
“让一下,让一下。”小孩子推着小马车跑过来跑过去。
蓟嶂让了一下,点头示意。
徐怀璧上了马车,驾驶着马车奔跑出去了。
没想到轮子压在了小孩子的小马车上。
小马车破了。小孩子哭了起来。
蓟嶂捡起小马车,对小孩子说:“别哭,叔叔赔你一个。”
在州府缉私队办公点。
蓟嶂快步走上楼。
牢房里一个人把头塞在铁栅栏门喊:“放了我,放了我。”
蓟嶂顺手一推,把他推了进去。
林健正在和其他缉私队员吹牛。
蓟嶂走进房子:“拿来,拿来!”
林健说:“催命鬼来了。”
他把一大叠资料合起来,送过去给蓟嶂。
“走,咱们到现场看看。”蓟嶂和林健驾驶着马车,到了城西州府物资仓库。
守卫见是缉私队的人来了,马上站直了。
蓟嶂和林健询问了一些情况。
“目击证人呢?”
“我是。”另一个守卫说。
“把你看到的说出来。”林健说。
守卫就把晚上看见的情况说了一遍。
蓟嶂和林健忍不住笑了起来。
守卫尴尬无比。
“走,去看看,盗贼是怎么开门的?”
几人走到大铁门前。
蓟嶂摸摸大铁锁:“用什么熔化铁锁的?”
“是赤硝。赤硝燃烧,把锁拴熔掉了,随便一扯就开了。”林健说。
“看来这个盗贼也不简单啊。”蓟嶂对守卫说,“丢失了什么吗?”
“什么都没丢,只丢了一桶杀虫水。”守卫示范着。“我看见他们两人抬着出去的。”
“这么大一桶抬着出去?”蓟嶂拍拍身边的杀虫水木桶,“这也是笨贼,不会滚着出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