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杀虫水是什么原材料？”
“砒霜。”守卫回答。
“砒霜？”蓟嶂愣了一下，“难道用来制作快乐脑尸丸？”
“现在咱们缉私队抓得紧，没几个人可以制作了。”
“没了砒霜，他们就做不出快乐脑尸丸。看来这两个贼是懂行的。杀虫水提纯。”蓟嶂笑了起来，“又懂行又笨蛋。”
“也许是刚刚出道的呢。”林健说。
“也许吧。”蓟嶂点头。“他们赶紧祈祷吧，别让我们逮住。也别给墨佬国那帮人盯上。”
晚上，夜有些黑。
一辆黑色马车停在苏忿生家前的马路边。
苏忿生家的风灯依旧亮着。
穿黑衣戴黑宽沿帽的苏忿生驾驶马车回到了家门。
下车时看到了一袋东西，他捡起来。
那辆黑色马车转向奔驰而去。
苏忿生直愣愣看着：“这是什么预兆？”
徐怀钰睡在床上。
突然醒了，感觉到了大肚子在动。
她笑了起来：“女儿要出来了。”
她侧转身，床上空空如也，苏忿生哪去了？
天亮了。
苏忿生还在窗前往外看，似乎要发现什么东西。
徐怀钰起床，轻轻拍了他一下。
苏忿生吃了一惊。
“徐怀璧说约我去吃什么啊。”徐怀钰说。
“抱歉。”
“苏忿生，你一晚都站在窗前吗？”徐怀钰心疼极了，担忧极了。
“不是呀，不是整晚。”苏忿生辩解说，“我有点胃不舒服。翻来覆去睡不着，为了不吵醒你，就下来。”
苏忿生傻笑了一下。
但徐怀钰相信么？
她回去煮早餐了。
苏忿生心事重重地望着徐怀钰的背影。
等徐怀钰进了灶间，苏忿生偷偷把匕首从褥子下抽出来，放回原来的地方。
苏忿生驾驶着马车又来到了张杰家。
“他们怎么知道我住哪里啊？”苏忿生对张杰说。
“你可以确定那是癫狗吗？”
“不是他还能该是谁？”
“你告诉过他我的住地吗？”
“没——”张杰拖长声音。
“那个大胖子乌诞呢？死掉的那个光头呢？”
“我一个字都没说。”张杰没好气了，“也许是癫狗来刺探你家呢。摸摸你的底细呢。他这种人，当然有他一套啊。他的关系网那么大。他正要逼死我们。”
“他要是发现我妹夫是缉私队的，该怎么办？”苏忿生愁眉苦脸。“天哪，该怎么办？”
张杰急忙去把那个短羽连弩拿出来：“这里，有五支短羽箭。我已经弄清楚怎么拆箭匣了。”
说着，把箭匣打开了。“我再去搞一把连弩给你。咱们两把连弩，胜算不就是加倍吗？”
苏忿生沉思了一阵：“我有更好的办法。”
“谢天谢地。”张杰把连弩放回箱子，“什么方法，苏老师，快点说。”
苏忿生从口袋掏出一样很小的纸包：“蓖麻。”
“蓖麻？”张杰惊讶了。“你是玩那样？”
“是的，蓖麻。”苏忿生倒出几粒蓖麻，“我用这个提炼出毒素。”
“什么东西？难道比砒霜还毒？”
“是的，蓖麻毒素，随便一点，就致人死地，比砒霜毒一百倍。即使仵作尸检也检查不出来。”
“这样啊，那你还碰它。”张杰看见苏忿生在数蓖麻。
“还没提炼啊。”苏忿生装好了蓖麻。“曾经有人用蓖麻毒素毒死过一个镇长。还有人把这个毒素染到针里，刺一下人的小腿，这人就慢慢死了。”
“希望能杀死癫狗。”
“但愿吧。”苏忿生沉思着，“我们要想好怎么下毒。”
“然后呢？”张杰眼巴巴看着苏忿生。
“然后就没癫狗这个人存在世上了。”苏忿生肯定说。
在苏忿生家。
徐怀钰正看着一些纪念品发笑。
看到了一个纪念品，是她的初恋情人送的。
哐当一声，她吓了一跳，一转眼，看见窗外有人影走过。
她打开门，是蓟嶂。
“徐怀钰，怎么啦？”蓟嶂看到徐怀钰的表情。“我来的不对时候吗？”
“没事，进来吧。”徐怀钰打开了门。
“徐怀璧来找过你。”蓟嶂说，“还是坐下来聊吧。”
“是徐怀璧要你来找我吗？”
“不是的。”蓟嶂站起来。“她不和我说话了。所以我才来找你。”
“我知道了。”徐怀钰说，“你两公婆闹矛盾了。”
蓟嶂呵呵笑起来：“我知道你们姐妹，毕竟是姐妹，好说话。你帮帮我，帮我说说。”
“呵呵。”徐怀钰笑了，“我还不准备理她呢。”
徐怀钰准备走。
“不不不，你还是帮帮我吧。”蓟嶂拦住了。“徐怀钰，你是姐姐啊，可以骂一下她。找她说说吧。”
徐怀钰叹气说：“徐怀璧送给我的那个玉坠，是她偷来的。我去退货时还差点被抓起来送官呢。徐怀璧呢，不道歉，不承认。”
“如果是我，就不会去退货。”蓟嶂自言自语说。
“原来早你就知道了。”
“我正想办法呢。”蓟嶂忙说。“这样吧，给她找一个那种能说会道的人，给她疏导疏导。”
“找谁呢？”
“那个叫戴乐的，很在行。戴乐，他很内行的。”蓟嶂说，“慢慢来，咱们不能逼她。慢慢开导吧。我们要帮助她。”
“可是，我怎么感觉要帮助的人是我呢。是我。”徐怀钰激动了。“我四十岁了，意外怀孕了，老公还得了绝症。整天不知道他去哪里。还有一个和他老爹一样的儿子，家里的存款都完了。买菜都没钱了。向邻居借了。”
蓟嶂尴尬了。
徐怀钰哭了起来。
蓟嶂尴尬无比。想拥抱徐怀钰安慰她，又不敢。
晚上，在张杰家。
苏忿生正和张杰戴着口罩提炼蓖麻毒素。
提炼成功了。
张杰看着这么一点点粉末：“这样就行了吗？”
苏忿生点点头。
“接下来怎么办？”张杰文。
“下次咱们交易，找一个舒适的公共场所。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和往常一样，卖给他一大盒快乐脑尸丸。然后，对他说：老大，这是我们最新研发的，你试试。”
“假如他要我们试试呢？”
“就说我们试过了。那个癫狗喜欢试的。他在未来的几天内，就会慢慢死去。谁也查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