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泽然并不觉得这些不同的集团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只是急着想要摆脱安家罢了,至于选择谁,他大概看了看,没什么不同。
“这些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就好。”牧泽然撇了撇眼睛,朝自己身后的林原递了个眼神,林原便应道“明白”。
深吸一口气后,牧泽然站了起来,来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矗立在这城市森林中,牧泽然并不觉得盲目,无所适从,相反,越是节奏快,他反而觉得更加从容,这种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上的快感,他乐在其中。
远远地能够看到立交桥上一辆辆驶过的车辆,又有多少人,是抬起头在仰望羡慕着自己身处这高楼种呢?
牧泽然突然对这些事来了兴趣,想到那些人的表情,他又突然轻笑了一下,怎么突然……想到了夏怡?
牧泽然有些无所适从,转过身去,不再留恋于窗外的景色,强行把自己从夏怡的笑脸中拽了回来,在心里暗示自己要专注于工作,不要想与工作无关的事情,这样对工作的效率有影响。
只不过越是想要强迫自己不去想,思念反而越来越加重,牧泽然有些苦闷,拿右手松了松自己领口的扣子,扯着那根细长的领带。
林原似乎是看穿了牧泽然的心事,只是没有过多的问,只是站在一旁,静候着吩咐。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待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办公室里面。
过了半晌,牧泽然似乎才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这才再度开口,说道:“刚刚那几家公司里面,要挑出最有利的那几家合作。既然要摆脱安家对于我们企业的掌控,那就要从现在就开始挑选合适值得信赖的伙伴,而不仅仅只是为了暂时地恐吓住安家。”
“我不想治标不治本。”牧泽然又补充道,林原连忙点点头,觉得牧泽然说的话对,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愣了半天,又低头去看电脑里那些生涩的文字去了。
只是埋头专心工作的他,根本就不知道牧泽然心里盘算着多么富有野心的局,若是明白恐怕这时就已经会惊掉下巴了。
一切事情都进展地无比顺利,很多公司都已经垂涎牧野公司这块肥肉很久了,奈何一直有安家的企业在,他们也不能轻举妄动。
这一次,牧泽然越过安家来竞标,大家自然也是野心勃勃,都直奔着长久合作而去,准备的方案也都是精品中的精品,所以这次竞争给牧泽然带来的利益可想而知。
只是尽管牧泽然说着不允许告诉有关安家企业的任何人,奈何安父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这消息传过去传过来,最终还是传进了安父的耳朵里面。
虽然安父对面牧泽然的事业表现出毫不关心的样子,不过背地里却还是依旧在偷偷摸摸地观察着的,这件事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就算他想知道,恐怕也有些难。
这不,安父还在办公室里,就被一封告密文件破坏了想要喝茶的好心情。
他安插在暗处的奸细打探到了情报,牧泽然正在越过安家直接与其他竞标厂商联系,想要替代安家的位置,并且还大大小小地提供了很多线索。
安父有些生气,冷笑道:“嗬,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牧泽然,我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
刚刚开始,安父只不过是因为自己那个心爱的女儿就铁了心的想要嫁给牧泽然才开始观察他,可越到后面,安父越觉得,这人根本没有自己当初想象的那么简单。
越是容易大意的时候,他反而越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就连他,现在都有些欣赏牧泽然了。
不过更多的,是愤怒。
“真是岂有此理!这个……!”安父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自己现在与他没有什么关系,就算这样,也不能骂他什么。
自己还坐在这里,他便这么明目张胆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情,若是日后自己将公司交由自己的后代,那还不得被他掀翻了天。
越想着,安父越觉得有些后怕,对于牧泽然这个人,越观察他久了,越觉得他有些让自己摸不透了。
以前那些年轻人,自己不消一天,就能把他们的脾气秉性摸得七七六六,但在牧泽然这里,却似乎有些行不通了。
疑惑,愤怒,后怕。这些情绪一股脑涌了过来。一时冲动,安父站起了身子来,重重地锤了锤桌子。
他不能任由牧泽然这样继续下去,他必须要阻止他!
门外的秘书有些害怕,连忙站起来,朝里面东张西望了好几眼,这才战战兢兢地走进来,问道:“安总,怎么了?”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失态的安父,她甚至都有些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安父了。
刚刚有些失态的安父又立刻恢复了往日的样子,狰狞的表情变回了原样,儒雅地像错觉,他朝秘书摆了摆手,又笑道说道:“没什么事,你出去吧。”
等到秘书确认安父是确实没什么事情出去后,才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是我,不错,这件事你做的很好。”安父冷静地声音再度盘绕在办公室里的上空,只是这声音,明显多了好几分的怒气,他打电话的,正是那个发给他文件的奸细。
虽说这件事让自己大发雷霆,但是也亏得是在这个时候就被自己知道,若是过段时间自己才后知后觉自己发现的话,恐怕早就被那个小子给绊倒了。
想到这,安父又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心高气躁的,不过还好,我这个老骨头倒也不是很怕你。”
在安父心里,不得不承认牧泽然有两把刷子,不过更多的,还是有些对于这种戏码感到不屑,又或者是觉得老套。
对于他来说牧泽然不过是鸡蛋碰石头罢了,但他素来的手段便是将其扼杀在摇篮里。他不会任由牧泽然有所作为。
愤怒并没有驱使他做出极端的白痴的事情来,反而让他更加谨慎地分析了问题的所在。
对于这一点,安父心里是很欣慰的,忍不住对自己点了点头,这又才继续吩咐着那个奸细一些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