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效才既然说了,这是自己的私事,那么,想必他几经想好了要怎么做了。
而且,墨效才的计谋和手段,都是自己所比不了的,因此,他需要做的的就是,墨效才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就好了。
这种事对徐恩浩来说,并不算是以权谋私。
第一个,人家以前是享誉整个大亨王朝的三皇子,就是现在,就身份来说,也算是一个王爷。
再一个,水至清则无鱼,不管是官场还是人际交往,都要学会圆润变通,内方外圆,才是长久的生存之道。
况且,往私出说,慕贞两口子,代自己照顾爹娘这么长时间,自己盖了新房,还把二老接去住。
虽说他们是干亲,但是,不是每个干亲,都能做的这么仁至义尽,这份恩情,他徐恩浩怎么都要承。
所以,对于收拾赵家,给墨效才出气,给贞娘报仇这件事,他徐恩浩绝对是支持到底,墨效才指哪儿,他就打哪儿。
同样,墨效才想的,也是借助徐恩浩的力量。
虽说以他现在的能力,想要解决了赵家,并且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这完全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要报仇,他才不要报的这么冤屈。
若是私下解决了赵家,众人都是喜欢同情弱者,到时候人人谈起赵家,都会道一句可惜了。
他墨效才要做的,就是让赵家成为过街老鼠,千夫所指,悄悄的解决了他们,也太便宜他们了。
既然招惹到了他墨效才,伤了他的心尖尖,就要承受的起他的怒火。
这件事上,说他墨效才残忍也好,说他无情也罢,这个仇,他是报定了。
要怪,就得怪赵家的那群人不长眼色,三番两次的挑衅自己。对于这种不撞南墙心不死的人,没必要手下留情。
是以,想起对付赵家的法子,墨效才也是丝毫的不马虎。
“如此,那我就不和恩浩计较了。”
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桌面,冷峻的面孔上,带着势在必得的气势,“恩浩,你现在派人去把赵家围起来。除了下人以外,全部给抓起来。”
接着,又对王财主道:“王伯,镇上你的人脉比较广,你找人把消息散播出去,就说巡抚老爷,晓得赵家在上善镇作威作福,现在要替大家讨还公道,让大家有何冤屈,都可去申冤。”
“那我呢?”
见墨效才给其他两人都安排了任务,独独自己还没有事干,谈然便主动的问了起来。
对于慕贞这次,遭受牢狱之灾的事,谈然的心里是无比的自责。
慕贞被带走后,谈然一直尾随其后,但是怕被发现,便没有跟太近。到了镇上之后,他想着,反正自己晓得衙门在哪里,就先去了王财主家。
想着让王财主帮忙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走走关系,先把慕贞弄出来。谁知,等他晚上再去衙门大牢查探的时候,却发现慕贞并没有在这里。
早晓得会把人跟丢,当时哪怕一瓶毒药解决了那些人,他也不会让他们把慕贞带走。
是以,就是因为找不到慕贞,所以,耽搁了一两天的功夫,等到墨效才回来的时候,才把慕贞给解救出来。
谈然虽然医术了得,但是,人无完人,总有他不擅长的事。
所以,对于慕贞遭此一劫,墨效才虽然心疼,但是却并没有怪罪谈然的意思。
看着他一副自责的样子,墨效才心中明了,道:“至于你,就回平遥村一趟,告诉明哲,赵家人的报应来了,让他来亲自报仇。”
虽说被墨效才差遣着,但是,就是因为这样,他的心里反而舒服了一些,二话不说,抬起腿就往外走。
事情在墨效才的计划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就算赵家人之前,在上善镇再怎么神气,但是,在决对的权利下,他们也不过是像个蝼蚁般,渺小而又可怜。
墙倒众人推,在王财主把消息差人放出去之后,状告赵家人为非作歹的事,纷至沓来,大到强抢民女,小到谁在谁的摊位上拿了一个水果,总而言之,赵家这次是完了。
不过,这些事,毕竟没有闹出人命,顶多就是把他们关押个几年而已。
就在这时,徐恩浩接了墨效才的指示,又给赵家放出消息。
毕竟他们现在没有闹出人命,所以,要是愿意花钱的话,这牢也是可以不用坐的。
赵世文大半辈子风光惯了,陡然来了一个油盐不进的巡抚,本以为,他这辈子就这么完了呢。
坐过牢的人,就算是以后出去了,别说这上善镇,就是小山村,也是容不下他的。
因此,得了徐恩浩这个提示的赵世文,就像是见了血的蚂蟥似的,顿时活了过来。
而在这个案件中,还有一个人侥幸的逃脱了,那个人就是何福临。
何福临在赵家一群人,都锒铛入狱的时候,就隐约的发现了不对劲。
果然,上堂一审之后他就看出了门道。
虽说他是赵家的女婿,但是,赵家那些作奸犯科之事,他并没有参与,而且,这个时代,对于男人,总是无限的宽容。
就算是何福临现在是倒插门,他照样可以一纸休书,结束和赵宝霞的婚约。
何福临现在对赵家,不要说有感情,在他知晓赵宝霞欺骗他的时候,他的心里,只剩下了憎恨。
所以,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他都要把自己给摘出来。
就在赵家人得到消息,可以捐钱免入狱的时候,何福临便晓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于是,他便劝说赵财主,答应自己和赵宝霞和离,等自己从这里出去之后,才好为他们打理这一切。
毕竟,赵家现在所有的主子,都被关入监狱了,没的人筹钱,也没办法啊。
赵世文也是急的没办法了,于是,就答应了何福临的要求,不顾赵宝霞的反对,强拉着赵宝霞的手,在和离书上按了手印。
何福临出来之后,到是没有对赵家人不管不顾,确实是四处奔波,筹钱打点。
不过,墨效才既然要对付赵家人,自然不回这么便宜他们,赎人的价格,也是高的让人咋舌。
是以,赵世文不得不把庄子,铺子,还有酒楼一一变卖。
而且,有墨效才借助于王财主的势力,在暗中暗自压价,硬是把这些东西,低于原本好几倍的价钱才卖了出去。
有什么办法呢,到这个时候了,赵财主自然是晓得有人要整他了,但是,这也是唯一他能出去的机会,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了。
就在钱筹得差不多的时候,赵明哲的出现,成了压死赵世文最后的一根稻草。
开始前面,状告赵家的人和事虽然多,但是也说了,大多是作奸犯科的事。
而赵明哲这回状告的,则是赵世文谋害他爹,霸占赵家财产。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事儿毕竟是做了,就算是时隔久远,最后还是叫徐恩浩给查出来了。
是以,这谋财害命的事,赵世文可是死罪难逃。
最后的最后,赵世文和他的妻妾们被处斩,赵家所剩无几的财产,也全部充公,而小辈们,则被判入狱,刑满释放。
树倒猢狲散,是以,一夜之间,上善镇最大的财主家便没落了。
人们再谈起曾经辉煌的赵家时,除了说他们是罪有应得之外,也会感叹一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这人啊,还是不能作恶,善恶终有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