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家的事尘埃落定之后,慕贞的伤势,也差不多好了。
这些天,吃饭,洗脸,甚至连如厕,都是自家的相公伺候的,丝毫没有假借他人之手,可是叫慕贞狠狠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女王般的生活。
叨扰了这么多天,也是时候回去了。
况且,家里还有几个人,没有亲眼看到她,怕是不安心。
三伏的天气,太阳一出来就似火烤一般,是以,众人便决定,起早走。
虽说手好了,但是因着慕贞现在怀有身孕,喜欢赖床了许多,因此,今天早上洗脸的活,还是由墨效才代劳的。
温热的毛巾,轻柔的盖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擦拭了几把之后,慕贞终于清醒了许多。
听着慕贞舒服的直哼哼,墨效才的嘴角,也不由的轻扬了起来。这种感觉,比看到赵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更加的让他高兴。
慕贞眯着眼睛,心情大好的看着墨效才,为自己忙前忙后。
“哎呀,这日子,堕落到我快生活不能自理了。没想到,遭一次灾,我能得这么多的好处,看来我这回,也没白受罪。”
听着慕贞那种,似乎还挺满意,自己这次遭罪的口吻,墨效才心生不悦。
“娘子若是想要为夫伺候你,大可以开口就是,可莫在让自己受罪了,你可知道,伤在你身,疼在我心?”
墨效才这情话般的指责,对慕贞丝毫没有威慑力,不过,自己受伤的这段时间,墨效才天天受着自己,也不好过。
到底还是心疼自家相公,慕贞也就没在说,真想一辈子残废下去的话。
笑嘻嘻的听从墨效才的吩咐,抬起胳膊,让他给自己穿上外套,袖子伸进去之后,便紧紧的搂着墨效才的劲腰。
“那好,只要相公以后一直陪着我,我便不在让自己受伤,相公看这笔交易可划算?”
墨效才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无奈的刮了一下怀里人儿的鼻梁。
“我家娘子以前,明明是个大方可人的,可是做生意做久了,竟学得这商人斤斤计较了?”
慕贞顺着墨效才的话,假装无奈道:“没办法,我家相公是个有能耐的,为了能够和他比肩,小女子只好经商赚钱,以便助他一臂之力,可是,现在我家相公,似乎有些嫌弃我了,这可咋办呢?”
看着慕贞装的有模有样的,墨效才难得的也玩心大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慕贞的下巴,细细的打量了慕贞一番,佯装成那轻佻公子哥儿般,“既然你家相公这般不识好歹,不若小娘子跟了我,像小娘子这般娇俏的人儿,小爷我定然捧在手心里疼着。”
慕贞皱着眉头,认真思考的为难样儿,学得是活灵活现,“可是,妾身心系我家相公,就算是他嫌弃与我,我也不离不弃,誓死追随,这位公子,您还是另寻他人吧。”
墨效才闻言,低低的笑出了声,磁性而有魅惑的声音,勾的慕贞心头难耐,不由自主的,抱紧了墨效才。
看着慕贞如此眷恋般的抱着自己,墨效才心情大好。
居高临下的看着慕贞,入眼的是一头乌黑的秀发。
虽说看不见慕贞脸上的表情,可是,他笃定,此时自己怀里的人儿,定然像自己一样,无比的愉悦。
“小娘子对为夫,如此深情款款,为夫何以为报?”
边说,边牵着慕贞坐在梳妆台前,为她描眉梳发。
这些活儿,在慕贞养伤的这些日子里,墨效才早就做的灵活自如,而慕贞也已经习以为常,并且享受着自家相公无限的宠溺。
通过铜镜,就算是镜面模糊昏黄,但是,慕贞照样感受到了身后那人的柔情。
“既然无以为报,那,就一辈子这样伺候本姑娘好了。”
似乎是今天早上,角色扮演上瘾了,墨效才又道:“哦?本姑娘?我记得我家娘子,都已经生怀六甲了,这姑娘一词,可是从何而来?”
手上的动作不停,看了一眼铜镜里的佳人,问道:“莫不是你不是我家娘子?”
对于墨效才的话,慕贞无语至极,她还从来不晓得,自家相公开放起来,连她都觉得害羞。
这么限级制的话,他现在都能随口道来了。
莫不是出去一趟,给学坏了?
两个人的默契,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慕贞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墨效才看了一眼铜镜里,她那质疑的目光,就晓得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稳稳的在梳好的秀发中,插上了一只碧玉的簪子,这才道:“为夫对娘子的真心,可是毋庸置疑的。”
虽说没有解释什么,但是,那笃定的语气,似乎就让人莫名的心安。
俏皮的牵起墨效才修长的手,毫不吝啬的在上面,给了一个亲吻,“相公如此听话,妾身甚是高兴,赏你一个吻。”
话音刚落,那高大的身子便倾了下来,还不等慕贞反应过来,只见自家相公的俊颜,就在眼前放大了数倍,接着,一片柔软,便贴上了自己的嘴唇。
似是惩罚搬,亲亲的咬了一口,道:“若是奖励,也该这般才对,娘子也忒敷衍了。”
而慕贞,许是两人许久都不曾这般亲近过,将才墨效才的一吻,竟让她娇躯一震,回味般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巴,似是意犹未尽。
而这一幕,恰巧叫身后的墨效才,透过铜镜,瞧得清清楚楚。
“娘子,为夫的味道,可还和你的心意?”
接着,也不等慕贞回答,再次低笑道:“不过,就算娘子此时饥渴了,为夫也没办法,毕竟,你现在不方便。”
慕贞叫墨效才的这一番话,说的甚是不好意思。咋滴啦,女人也是有需求的好吗?
不过,这话就算她再怎么着,也说不出口,气呼呼的瞪着镜子里,一脸看好戏的墨效才。
谁知,她都羞成这样了,墨效才似乎还不打算放过她,“娘子可要记住这般求而不得的感觉,下回再不顾自己的安危冒险,为夫可是要好好的惩罚你了。”
墨效才的这番话,顿时叫慕贞恢复了清明。
本来也没有用重语气和她说话,她竟莫名的委屈起来了。
看着慕贞那泪眼汪汪的模样,墨效才无奈的叹了口气。
低头,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道:“娘子的心意,我都知晓,不过,今日你要记住,对我墨效才而言,这世间,在重要的事也重不过你,与我而言,只要你平安无事,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墨效才的这番话,叫本来就泪眼朦胧的慕贞,真的嘤嘤的哭了起来。
她慕贞何德何能,竟得他如此爱护,自己的安危,竟比他的抱负还要重要,这让她如何不欢喜?
瞧着怀里哭的一抽一抽的人儿,墨效才甚是无可奈何,只得柔声哄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待会儿眼睛哭肿了,等回去了,干爹他们可是要担心了。”
慕贞对于自己突然的这般矫情,有些不好意思,饶是这样,这如洪水决堤般的情绪,硬是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看着墨效才拿着毛巾,给自己敷眼睛,丝毫没有不耐的样子,慕贞有种幸福的冒泡的感觉,自己已经在自家相公,这般柔情蜜意之下沦陷了。
轻轻的靠在墨效才的肩膀上,柔声道:“相公,我以后都不会把自己再处于危险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