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屋的床上。”林淑芬紧张地说道。
和葎冷哼一声,面色冷峻如霜,“林淑芬,我说过不要胡搅蛮缠,你偏偏不听,一次又一次恶心人,真是不知廉耻。”
和葎的话如利剑般射向林淑芬,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却又因羞恼涨得通红。
而此时,宋真真带着碧影走了出来,接着径直走向林淑芬,高高扬起手狠狠给了她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林淑芬整个人都懵了,本来她现在就烧着高烧,药都来不及喝就过来了。她捂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旁的孟氏见状,更是心疼得心如刀割,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宋真真大骂道:“你这个泼妇,你男人欺负我女儿,我还没找她算账,你竟敢打我女儿。”孟氏得声音极大,感觉都要把这院子里得屋顶都掀开了。
宋真真却丝毫不惧,微微仰起头,冷冷说道:“哼,你那个好女儿做了什么好事,你心里不清楚吗?你们林家在这颠倒黑白,污人清白,我这一巴掌还算是轻的了。”
“和三哥,你竟由着这个泼妇欺负我吗?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呢,你是不是怕这个泼妇,她就是个妒妇,她容不下我,和三哥快将她休了。”林淑芬捂着脸,泫然欲泣。
宋真真一脸看傻子的样子,不屑地说道:“我容不下你?你有没有自知之明,你自已生活不检点,讹谁不行,非要讹我夫君。我夫君是堂堂大将军,天人之姿,看上谁不好,看上你这个谁都可以上的公共茅房。你说初七,初你个头啊,初七那几天都是大晴天,哪来的雨,大伙都砍柴晒柴,应付雪灾,不信你问问乡亲们,看他们记不记得是不是晴天。我夫君随便一诈,你说话就有漏洞了。”
“你别说是真的,初一到十七都是大太阳,只有十八那天才下了场大雨,那天是我家大闺的生辰,所以我记得清楚。”张二嫂说道。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确实初七是晴天。
宋真真接着说道:“还有我夫君问你在哪欺负你,你说在床上,我家上个月初六就把床扒了,请的是镇上的匠人帮忙修火炕,匠人们在我家修了几天,那些匠人们都可以作证的,还有铁生大叔也来帮忙了的,他也可以作证。”
“是的,确实如此。”铁生大叔在人群中喊道。
林淑芬越听,脸色就越发煞白,脑袋里不停思索着应对之策。只是还没理出头绪,另一道声音便传了过来。
林淑芬赶紧回头,就瞧见和青莲满脸怒容地疾步走了过来,抬手就朝她狠狠地抡了两巴掌。
和青莲怒气冲冲地骂道:“林淑芬,你咋这么不要脸,你今天跟这个男人混在一起,明天又跟另外一个男人不清不楚的,居然还有脸来讹我家老三。前几天还被铁柱媳妇捉奸,整个村子的人可都瞧见了。就前不久我去山里挖山药的时候,亲眼看见你跟宝柱爹在山林里胡搞呢。你可真不要脸,大白天的就光着身子瞎搞,那几天山里人来人往的,也不怕别人撞见,污了人家的眼睛。连我都看到你屁股上的那颗红痣了。真他妈的恶心,害得我都长针眼了。你肚子里的野种,说不定连自已都搞不清楚孩子爹是谁呢。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再敢纠缠我家老三,我就直接拉你上公堂。”
“好啊,你这个不知羞的居然跟林淑芬这个贱人混在一起,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在一旁看热闹的宝柱娘听了和青莲的话,顿时怒不可遏,揪起宝柱爹的耳朵就开始对他又抓又挠,宝柱爹吓得连连求饶。
这厢林淑芬虽然被打了,但仍然咬牙坚称这就是和葎的骨肉。
林淑芬一脸滚刀肉的样子,“那我记错了,不是初七,那便是十八,我不记得具体日子了,反正就是下雨天。和三哥,你欺负了我,可不能不负责任,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你什么时候接我过门?”
和葎冷哼一声,道:“林淑芬,你莫要信口雌黄。且不说那日子不对,就说我素日里的行踪,身边皆有人可证,何时与你有过苟且之事?”
林淑芬一听,眼眶就红了,她自知自已这谎撒得漏洞百出,可事到如今,为了攀上和三这棵大树,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编下去了。只有自已咬死了和葎,说不定他会顾及名声,说不定会接她过门。
“和三哥,你怎么能这般狠心不认账呢?”
宋真真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又冲过来抡了她一巴掌,“你他妈的咬着我家相公不放啊,今日个初七,大夫不是说你有一个月的身孕吗?十八到今日有一个月吗?你是张口就来啊,你们林家可是好家教啊。”
和葎拉起宋真真的手,给她揉了揉,“轻点,别把手打疼了。”
林淑芬被打得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又听到和葎的话,差点一口老血没吐出来。
孟氏见女儿接连被打,哪里还忍得住,朝着林家人喊道:“林来财,你愣着干嘛,你这个窝囊废,你没看到闺女被人打成这个样了吗?人家都欺负到咱头上了啊,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大虎,快去给你妹子讨公道啊。”
林家的叔伯堂兄虽然护短,但到这个时候要是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白活了,所以都是静静地站着没动。
和葎却是不耐烦继续跟这些人纠缠了,冷冷道:“林家若是执意攀扯,那便报官吧。”
“既要报官,那便报给本官处理吧。”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接着,众人便看到一位身着官服的大人从屋内走出来。“和将军,刚才的事下官都听到了,下官斗胆接下此案。”
和葎看向沈誉,拱手道:“既如此,那便有劳知府大人。”
“是知府大人啊,比县令大人还要大的官呢。”围观的人窃窃私语。
林家人此刻脸色很难看,尤其是林淑芬,脸色已经惨白了,甚至全身微微发抖。
沈誉目光沉稳地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最后落到林淑芬身上,“林姑娘,你既言之凿凿称腹中胎儿是和将军的,可有确凿证据。”
林淑芬脸色一白,嗫嚅道:“民女与和三哥有过肌肤之亲,这便是证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