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煜看向她的日记。
在禾禾掌心的彩虹卡片上,跟姐姐分享了四件开心的事,他逐一看着她写的内容。
「书禾的心上人,时煜。」
男人拿起卡片。
在看到第四条的时候,胸口猛然划过一阵清晰又尖锐的痛感,像被钩爪狠狠划了一下。
书禾跟先生撒娇:“我们和好吧。”
想到沐沐说男人都喜欢心爱的姑娘主动贴贴。
她一鼓作气,走到时煜身前,踮脚揽住他的脖颈,才要吻他,忽然发现他身体僵得厉害。
他捏着彩虹日记的指腹都在微微颤。
还有,泛红的眼角。
书禾抬手,试探时煜的额温,正常温度,“你,你怎么了?是不是胃疼了?或者是哪里不舒——唔....”
唇瓣被男人咬住。
是咬吻。
他的气息就这样直接的窜进了书禾的鼻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被时煜单手抱起。
书禾身体一轻。
被时煜轻丢在柔软的大床上,她被厚软的床垫稍稍弹了起来,还没弄清楚情况是什么。
“时——”
她刚支肘撑坐起身,男人的吻再次袭来。
时煜心跳沉重得厉害。
狭长幽深的眼尾透着一抹红,他攥着禾禾的日记,扣着她的脑袋,不给她闪躲的余地。
书禾躺在床上,头发铺散开来。
两个人明明只闹了两天别扭,但她感觉上次与他亲昵好像是在很久很久之前了。
她两只手主动环住时煜的脖颈。
回应他的吻。
男人的唇瓣很温热,双唇交合,她被他撬开牙关,唇齿纠缠,贯通了电流一般。
这一次的吻似夹杂了时煜太多的情绪。
温柔失了控。
变成了汹涌的欲。
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在房间四溢着。
此刻时煜的眼中升起了炙热的占有,对妻子的占有,书禾被吻得昏天黑地,轻轻喘*息着。
卫衣被他撩起,书禾配合着抬起了手臂。
时煜帮她脱了衣服。
书禾身上有凉意传来,纤瘦的肩膀微缩,仅剩下了胸*衣:“灯,不把灯关上吗?”
“今天不关了。”男人嗓音哑的厉害。
他手指落在禾禾胸*衣后方的卡扣。
轻车熟路地解开。
“你解我衣服的熟练程度比我自已都快!”
“你来解我的。”
书禾手指刚落在时煜睡衣的纽扣上,她脖颈处传来他的吻,他在咬她。
她放下手,微微抬起下巴,任他索取。
“你轻一些咬。”
“这次就说你偷吃小猫罐头。”
“什么鬼。”书禾笑着捶了他一下。
胸*前忽然传来微凉的湿润感,书禾呼吸骤然停滞,略显慌乱无措的小手被男人握住。
而后,两人十指紧握。
“时煜...”
“禾禾,闭上眼睛,只感受我。”
书禾乖巧地阖上眼睛。
“疼吗?”男人轻咬,在照顾她的感受。
书禾摇头。
不疼,是心惊。
被他咬住的时候,好像心尖都贯通了酥*醉感,她的先生很会,很会让她很舒服。
叩叩叩——
卧室门被敲响,书禾活像只被撒了盐的小泥鳅,下意识弯起腿“顶”他,胡乱拍着他的下巴。
“起开起开,有人来了!”
时煜某处被禾禾的膝盖怼了一下,闷痛,笑出了声,“娶了你这姑娘,我得多买几份保险。”
他的老婆,拥有“歹毒”的烹饪技术和驾驶技术。
现在又.......
“什么?”
下一秒,书禾眼前一黑。
男人扯过被子,把未着衣的妻子盖住了。
书禾趴在被子里,把自已裹得严严实实的。
都怪时怼怼!
“怪你!现在才几点......”
“好,怪我。”
-
时年年抱着超大杯的爆米花。
香气扑鼻,甜到心坎。
他的小手又敲了敲门,这是厨师叔叔刚给他炸的爆米花,他想分享给小舅妈尝尝。
是小舅舅拉开了门。
“当~当~当~当,爆米花可香啦!”
“我看你像爆米花。”
年年嚼着爆米花:“我明明像蜡笔小新。”
时煜倚着门框,抢过小屁孩怀中的爆米花,给禾禾吃:“别吃了,蜡笔小新,你写完作业了?”
“还没有。”
“我一会儿去检查你作业。”
“哼!”
小舅好馋,抢他爆米花。
小舅好坏,总是让他写作业。
作业也真是的,还得让别人亲自去写,难道它自已就不能主动一点,自已把自已写了咩?
-
时煜关好门。
将爆米花放在桌上,摸了一下还是热的,菜也都是热的,让禾禾先趁热吃饭吧。
“先过来吃饭,小外甥给你分享了爆米花。”
“喔。”
书禾坐起身,“他以前是我弟弟来着,每次见我都喊我姐姐,嫁给你以后,我超级加辈了。”
“大外甥女,你是嫌小舅辈分大了是吧。”
“….!!”
书禾身上还裹着被子,卫衣被他丢在地上了,她够不着:“你帮我拿件睡裙过来。”
时煜笑着捡起禾禾的卫衣,放在沙发上。
去了衣帽间。
书禾衣服款式大多都是郁听与品牌方对接商议,基本都是郁听花心思给禾禾选风格。
时煜拿了一件睡裙。
肩膀处的带子是很可爱的蝴蝶结,面料软绵绵,摸起来很滑。
他到床边,看到书禾仍然把自已裹在被子里,调侃:“你每次洗澡都是我服侍伺候,哪里我没看过,跟我害羞起来了。”
“时煜!”
书禾嗔怒,伸出手:“给我!”
“就知道你想要。”
“!”
时怼怼又开始调*戏她了。
书禾脸红得娇艳欲滴,她才不是那个意思,明明说的是,“给我睡裙!没正经的坏男人。”
时煜把裙子递过去:“我跟我老婆正经什么。”
书禾穿好吊带睡裙,走到书桌旁,“这里就一个椅子,我让江姨再拿——”
一阵“清风”把她裹挟。
时煜果然是练家子,拉她的动作就是快,书禾侧坐在他修长的腿上,心跳怦怦怦,扭了一下他的腰。
好吧,硬邦邦的。
“你吓我一跳。”
时煜一手环着书禾纤细的腰肢,抱她入怀,又抬了抬自已的另一只手:“手疼,喂我。”
书禾握住他的手:“吃完饭我给你换药,你的手比手模的手还漂亮,不能留疤。”
“哦,留疤你就不喜欢我了。”
“才不是!”
书禾轻轻摸了一下纱布,心疼他的伤,“你什么样我都喜欢,十几年前,你是不是给干妈寄过几瓶愈肤膏?”
时煜轻挑眉头,“你叫她干妈,我都不知道该叫她什么了。”
“......”好像,是哦。
“那时候你伤得比较重,我就给姐寄了些愈肤膏,想着小女孩都是爱美的,留下疤的话多少会让你难过,愈肤膏效果很好,我看你身上没有留下当年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