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天,谢晚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她不停的走出院子,希望能在路上看见秦牧野平安归来。
结果,遭殃的就是附近的牛。
附近的居民发现,平时随处可见的牛,都不见了。
谢晚的空间里已经有上百头牛了,若不是小吱说,她再捡牛,就只有毁了药田了,谢晚还会继续收。
按照现在国内一头牛大约几百块钱的价格,她光这些牛,就捡了几万块钱。
别人解压是花钱,谢晚解压的方式,却很赚钱。
一直等到第三天的晚上,院门外才有了动静。
一直等在院子里的谢晚一开门,就看见了秦牧野背着一个人,身后还跟了一名五十来岁的老者。
和秦牧野一起去的五名特勤队员,只回来了三个。
“谢军医,快给她看看。”
秦牧野将人背进了房间,放在了谢晚的床上。
谢晚这才看清楚,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这是谁?”谢晚狐疑的问。
“这是我们派往国外接应江老的一名女特勤人员。
她叫楚欣然,楚江南的堂妹。
其他的人都牺牲了,她也受了伤。
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可能江老也遇害了。”
谢晚没预料到情况会那么危险。
看了一眼秦牧野没受伤,谢晚松了一口气。
谢晚替楚欣然做了检查。
“她的伤看上去严重,但都没有伤到要害,我这就给她做手术。”
秦牧野点头,“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通知其他人准备,咱们回国的路,可能不太平。
咱们要尽快出发。”
楚欣然的伤大部分都是打斗的外伤,很好处理,枪伤只有一处,在大腿。
楚欣然昏迷,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和力竭。
幸好前两天谢晚刚拿凯莉练了手,也算有了经验。
对待自已人,谢晚就要温柔许多。
她在手术前,喂了楚欣然一点点灵泉水,希望能缓解她失血的症状。
因为他们很快就要出发,谢晚没有给楚欣然全麻,只做了受伤部位的局麻。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手术刚结束,谢晚就接收到了一条怨念信息。
“楚欣然,怨念值+199;”
谢晚看了一眼紧闭双眼的楚欣然问:“醒了?”
她猜楚欣然早就醒了,可能对她的手术,稍微有点不满意。
当然,也许是对这么恶劣手术环境不满意。
在谢晚看来,这很正常。
楚欣然睫毛颤动,睁开了眼睛。
她虚弱的问:“你是谁?”
谢晚说:“你好,我姓谢,是随队的军医。”
楚欣然冲着谢晚笑了笑,轻声说了句:“谢谢”。
谢晚其实挺佩服这些女特勤队员的。
她们执行的不一定是打打杀杀的任务,却需要潜入敌后,借助性别优势,降低敌人的警觉性,平安的将目标带回国。
楚欣然的年龄,也才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她身上那么多的外伤,应该一路上吃了不少的苦。
谢晚柔声道:“你先休息一下,你腿上的麻药,还要一个小时左右才能逐渐消退。
手术很成功,将来不会影响你的行动。
其他的外伤,我也已经给你处理好了。”
楚欣然“嗯”了一声,似乎没有力气多言。
“谢医生,你能帮我把秦牧野叫进来吗?”
谢晚挑眉,然后点了点头说:“好的。”
谢晚出了房间,找到了秦牧野。
“她没事了,要找你。”
谢晚的态度特别的冷淡。
秦牧野整个人看上去都很灰败,他很少出现这种没精打采的状态。
但即使这样,秦牧野也发现了谢晚的冷淡。
他不由的心里一慌。
可能刚才他在出神,没有听清楚谢晚的话,便弱弱的问了一句:“小晚,你刚说什么?”
谢晚看他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禁想逗他一下,故意板着脸又重复了一遍:“她没事了,要找你。”
秦牧野脑袋嗡嗡作响,看来媳妇儿是真的在生气。
他慌忙解释道:
“小晚,你别误会,我跟楚欣然只是同学。”
谢晚一愣,她之所以做出一副冷淡的模样,是因为秦牧野不告而别,害她担心了三天。
没想到秦牧野会提起他跟楚欣然还有一层同学关系。
这还真的是不打自招啊!
谢晚冷笑道:“难怪那么积极,连跟我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就急吼吼的赶去英雄救美了?”
她这副拈酸吃醋的模样,把秦牧野搞得更慌了,赌咒发誓道:“小晚,我事前根本就不知道要接应的人里面有她。”
谢晚看见他那副紧张的模样,被逗笑了,“呸”了一声说:“想什么呢?你别在这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具体怎么回事,等回国后,你好好给我解释解释。”
谢晚是明理的人,她压根就没有往其他方向去想,她相信秦牧野也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那些小说里白月光归来的桥段,肯定不会发生在秦牧野这个钢铁直男身上。
秦牧野胆战心惊的进了房间,连门都不敢关,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谢晚凑过去问:“她跟你说啥了?”
秦牧野皱眉道:“她说方老并没有将资料随身带在身边。
让我去问方老,那些科研资料,放在哪里。”
谢晚撇嘴:“人家千里迢迢的回来,预计到路上可能有危险,不将资料放身边,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还有一点谢晚没说,她猜那个方老可能也不完全了解国内的情况。
人和资料分开回来,应该是想多一份保障。
她觉得这完全是人之常情。
“你别去问,这种事还是留给上面的人去谈吧。
你的任务,只是保护他回国。”
秦牧野点头,“这确实不是我的任务。
但楚欣然说,拿到那些资料,是上面给她的任务之一。
她想请我帮忙。”
谢晚看着秦牧野问:“你去问,人家就会给你?”
秦牧野说:“不确定,但我前天赶到,确实救了方老的命。
算了,这事我也不想管,回国后,让楚江南去头疼吧。”
那名方老被安排在了另外一个房间休息。
谢晚去给他检查了一下身体。
方老虽然没有受伤,但长途跋涉,又担惊受怕,身体状况不容乐观。
谢晚说:“我去给您熬一副中药,一会喝了睡一觉,应该会感觉好一些。”
方老慈祥的看着谢晚问:“小同志,你会中医?”
谢晚点头,“嗯,我其实主要学的就是中医。”
谢晚学中医的时间并不长,她并没有贸然给方老开什么治病的药。
只不过用了点调理的药材,主要还是依靠灵泉水,希望能让方老挺过归国途中的颠簸和辛苦。
谢晚没有打听对方的具体身份,她清楚这关系到保密条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