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搞破鞋被抓
“搞破鞋的,站住,再跑我开枪了!”
几个民兵追着一个村姑跑。
村姑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旁边的清水河。
正是夏汛期间,清水河水湍急,那村姑半天没有浮起来。
河对岸,几名军人向这边看来,为首的那名军官脱掉外套,“噗通”一声跳下了河,朝着村姑落水的方向游去。
岸边看热闹的村民问:“这是咋的了?”
一名没下水的民兵解释:刚才在芦苇荡里,发现了有人在搞破鞋,男的已经被抓住,女的跳河了。
这年头,搞破鞋可是要被送去劳改的,村民顿时升起了八卦之心,急切的问看清楚了是谁不?
“男的是村里的知青,姓黄。女的不知道是谁。”
“瞧着背影,像是叫谢晚的那个野种!”
秦牧野在水里揪住了谢晚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拖着她,游到了岸边。
民兵们赶紧上前道谢,秦牧野没空搭话,拍了拍地上的村姑的脸,试探着她的鼻息。
“完犊子了,没气了!”
秦牧野开始按谢晚的胸口,又捏着她的鼻子,往她嘴里吹气。
民兵们看到秦牧野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去拉他,“首长,这个女的搞破鞋,别脏了首长的嘴!”
秦牧野恶狠狠的一把推开拉他的民兵,吼道:“一条人命,胡说八道什么?”
经过秦牧野的急救,地上的谢晚总算喘气了。
谢晚睁开眼,看见了一张男人的俊脸,剑眉星目,眼神坚定,线条硬朗,白色的衬衣湿漉漉的紧贴肌肤,胸肌线条完美!
好诱人的一场春梦啊,那还等什么呢?
谢晚一个鲤鱼打挺,双臂攀上了男人的脖子,双腿缠上了男人的腰,撅着嘴亲了上去!
“啊!野种耍流氓啦……”人群发出了尖叫声。
谢晚被甩了出去,重重的掉落在地上。
秦牧野黑着脸大步迈向清水河,扑通一声又跳进了河里,游向了对岸,与战友汇合。
谢晚环顾四周,懵圈了,这不是一场春梦?
捂脸,钻地,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穿到七零年代的第一天,谢晚就严重社会性死亡,简称社死!
谢晚湿漉漉的就被押到了村委会关了起来。
“黄知青已经招了,是你想跟他搞破鞋,主动勾引的他!”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耍流氓?要送去劳改的?”
“不仅如此,你还当众对革命军人耍流氓,你就该被浸猪笼,点天灯!”
谢晚已经搞清楚自已穿书了。
她也叫谢晚,是一名兽医,今年二十三岁。
她睡觉前正在看一本七零年代文,怎么也没想到,自已会穿成了文中的那个同名同姓的背景板炮灰女配。
书里确实有原主跳河被男二救的桥段。
谢晚想到刚才的帅哥,咂吧了一下嘴,真是美味,可惜只碰了一下…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大队长总觉得这丫头不仅不知羞,还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一点没有认错的态度。
谢晚被拉回了思绪,看到眼前气势汹汹恨不得将她立即浸了猪笼的大队长和村民们,头疼不已。
原主确实有个对象,叫黄建国,是个知青。
两人刚才在芦苇荡拥抱,没有成事,就被巡逻的民兵抓住了。
因黄建国没担当,说是原主勾引的他,原主背上了搞破鞋的名声,被送去劳动改造,下场十分凄惨。
这个自私懦弱,没皮没脸的男人,想诬赖她,没门!
“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搞破鞋,是那个黄建国耍流氓!”
谢晚也懒得承认两人搞对象了,直接反控黄建国耍流氓。
但是,村民们似乎都不相信她的话。
就连原主的亲娘陶红妹都不相信,上来就“啪”的扇了她一耳光,嘴里骂道:
“作死的瘟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人家黄知青会看得上你?”
【瘟丧,四川话,衰神,灾星,倒霉孩子的意思】
原主是陶红妹跟前夫生得女儿,一出生,原主的亲爹就差点因为路线错误,被关了起来。
陶红妹火速跟前夫离了婚,撇清了关系,跑回任家村,不久就改嫁给了村里的鳏夫任铁柱。
谁知后来原主的亲爹又被证明是冤枉的,不仅被放了出来,还升官了。
这让陶红妹后悔不已。
她认为这都是刚出生的女儿方的,这个女儿就是个灾星。
谢晚身子被麻绳捆着,用头去拱陶红妹,将陶红妹拱翻在地。
“我没有搞破鞋,就是黄建国耍流氓!
是他约我去的芦苇荡,你要再敢打我,我就让我爹不给你寄抚养费!”
陶红妹本来想撒泼,一听谢晚提到她亲爹给的抚养费,立马不做声了。
谢晚知道黄建国接近原主,就是因为发现了原主有一个在部队当大官的亲爹。
黄建国被拉过来与谢晚对质。
谢晚一看到这个男的,就知道原主为何百口莫辩了。
黄建国此时虽然有些狼狈,身上沾了不少的泥土,眼镜被打碎了一边镜片,但一张脸还是干净白皙的,长得文质彬彬,是一副标准的小白脸形象。
反观原主,瘦得都快成骷髅架子了,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两人确实很不般配。
黄建国眼神闪烁,不敢去看谢晚,他说:
“我是个诗人,我去芦苇荡是找灵感,是这个野丫头突然跑出来抱住我,说稀罕我,还自已脱衣服……”
“你胡说!明明是你约我的……”
黄建国身子一抖,咬牙冲着谢晚“呸”了一口:
“我……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像是为了证明自已看不上谢晚,他抬头看向了站在人群中的大队长的闺女任春梅。
那眼神,仿佛在说,他要看上,也是看上任春梅。
村里喜欢黄建国的大姑娘不少,任春梅是其中最狂热的一个。
私底下,黄建国也没少撩任春梅,因为她爹是大队长。
任春梅接收到了黄建国的目光,心里一荡,脸有些红了。
她义无反顾的冲出人群,跑到她爹面前,替黄建国作证:
“爹,黄知青喜欢的人是我,才看不上谢晚这个野种,你可不能冤枉了黄知青。”
大队长看了一眼自已的女儿,又看了一眼黄建国,武断的宣判: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是谢晚对黄知青耍流氓,明天就把人送到劳改场去!”
谢晚大急,怎么就认定是她耍流氓了?就因为现在她长得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