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非什么呢?
我捂着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原因。
见我不适的模样,司延紧张地搂着我低声问道。
“阿梨,怎么了?”
我手不自觉指向那鸾凤剑,还未开口,岚柯便立刻讥讽道。
“阿梨妹妹,莫不是你也想要这鸾凤剑吧?”
“可这是上古神器,凡人可碰不得。”
“你没有灵力,一不小心,就会被鸾凤剑吐出的毒焰灼烧成灰的。”
“抱歉了阿梨妹妹,其他东西我能让与你,这鸾凤剑我是真的不能给你。”
听到这话,天帝当即大怒,猛地一拍桌子质问道。
“司延,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岚柯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这个低贱的凡人,还胆敢觊觎帝姬的东西不成?”
这话一出,当即便有看不惯我的仙子开口。
“天帝日理万机,当然不知道这凡人的可恶。”
“仗着对司延战神的几分恩情,对帝姬多次恶语相加。”
“帝姬好心给她送去天材地宝,竟都被她私自毁坏丢弃,若非我们发现怕不知道帝姬要受多少委屈。”
我头疼不已,却仍努力站起身说道。
“我……我没有。”
话才一出口,一道威压便立刻将我砸在地上,吐出大口鲜血。
“放肆!”
天帝震怒。
“你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说我们九重天的仙人还会费心污蔑你一个凡人吗?”
“来人,把这个满嘴谎话的凡人压去殿前好好跪着。”
“宴席何时结束,何时再让她起身。”
我茫然握住司延的手,可司延却只愣了一瞬,随即放开我的手恭敬开口。
“谨遵天帝教诲。”
……
我被司延亲手压在殿前,狼狈地跪在地上。
临走前,司延愧疚的摸了摸我的发顶。
“阿梨,天帝所言,我不能不从。”
“等生辰宴结束,我定会好好补偿你。”
“你且忍一忍。”
岚柯这些日子的磋磨让我本就未曾痊愈的身子愈发虚弱,九重天的夜寒冷刺骨,我不知自己跪了多久,只觉得意识越来越轻,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蹒跚的摸索了许久,才发现自己竟被关在监牢之中。
我手刚刚碰上监牢的大门,就被看守的侍卫直接打倒在地。
“你这个卑贱的凡人。”
“记恨帝姬,竟敢偷盗鸾凤剑害得帝姬重伤,险些殒命。”
我茫然地看着侍卫,努力想要辩解。
“没有。”
“我明明是跪在殿前,怎么会去偷盗鸾凤剑?”
“还敢狡辩!”
侍卫将一留影石扔在空中,一幕幕画面立刻显现了出来。
我看不见画面,却能够清楚地听到留影石中“我”是如何觊觎鸾凤剑,又在岚柯发现后如何炫耀甚至重伤她,而自己也被鸾凤剑的反噬逼得大口吐血,倒在了地上。
“这留影石皆是证据。”
“如今你重伤帝姬,就等着受罚吧!”
话音刚落,监牢外忽然响起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我听出了司延的脚步声,慌张地喊道。
“司延,司延。”
“我没有。”
“你知道我只是一个毫无灵力修为的凡人,又怎么会用得了鸾凤剑,重伤身为帝姬的岚柯呢?”
可他的身后却传来了岚柯的声音。
“阿延哥哥,父帝说只要断掉她的手脚,毁掉容貌便可留她一命。”
“我已经尽力求父帝饶她一命了,难道你忍心要让她就这么去死吗?”
我先是一愣,随后慌张朝前两步,隔着门栏拼命去抓司延的手。
“不要。”
“司延,我真的没有偷盗鸾凤剑。”
“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连一点灵力都没有,我怎么可能偷得了什么神器呢?你知道我是冤枉的,对不对!”
“司延,你说话啊!”
我近乎绝望地呐喊着,期待着司延能对我有一丝相信,为我抗争半分。
可司延反手抓紧了我的手,哑着嗓子说道。
“阿梨。”
“做错了事情就要受罚。”
“你且忍一忍,不会疼太久的。”
“乖。”
我看不见司延此时的神情,手却下意识想要抽回。
“不要……”
“不要,我要回家。”
“我不要待在九重天了。”
“司延,你放我走!”
岚柯的催促声愈发在此时忽然大了起来。
“阿延哥哥,你若是不忍心,那我便让父帝派人来动手吧。”
这话似乎是说动了司延,他猛地攥紧我的手,曾让我着迷万分的声音在此刻犹如阎王一般可怖。
“阿梨,不怕。”
下一秒,剧痛猛地袭上我的四肢。
我痛苦万分地蜷缩在地上,依旧抵抗不住司延用一道道灵气,将我的四肢一点点折断,随后锋利的刀子紧贴我的脸,猛地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