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模糊地看着这个在一起十年的人。
却发现,我从未了解过他。
他可以是成绩优异的校草,也可以是异军突起的行业新贵。
但他同样也可以是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人。
就算到了此时此刻,他也不觉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他的错。
或许在江与白的世界,从来没有“我错了”三个字。
他的纵容让儿子不尊重我。
他的无视让秘书可以欺负我。
甚至他的嫌弃让我承受了这么多年的长辈压力。
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自己深陷其中了。
这一刻,我异常清醒:“江与白,你为什么来找我?”
江与白想也没想地就脱口而出:“我和然然都离不开你,老婆我们很需要你。”
是需要,不是喜欢。
你们的需求却与我无关。
我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江与白:
“保姆也可以照顾好你们。”
“而我不会再当你们免费的保姆了。”
江与白震惊地看着我,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也足够了。
我知道我说对了。
他焦急地想要解释:“南卿,不是的……我不是想要你当保姆,不是这样的!”
“那我回去可以做什么?”
一句反问,让江与白愣在原地。
他不知道,我可以做什么!甚至不知道老婆除了做家务还可以干嘛。
我嘲笑地看着江与白:
“曾经的我喜欢你,你可以尽情剥削。”
“而现在,我只想离你越远越好。”
“最好……再也不要见面。”
面对我如此决绝的话,江与白就像被雷劈重一下,脸色唰地一下子难看极了。
他想要抓着我的手,却被我轻巧地躲开了。
江与白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还想说什么来挽回,却发现话到嘴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看了看时间,也懒得再和江与白浪费时间:“我们之间只剩下离婚协议,好自为之吧。”
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我直接回了家。
等我走后,江与白还像个木雕一样站在那里。
直到夜幕降临,漆黑一片他才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我的小区。
那天之后,江与白再没出现过在我面前。
我也不想因为离婚的事耽误求职,于是找了个律师全权来帮我处理。
这日,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尽管他没有说话,我还是猜了出来,是江可然打来的。
我知道,他后悔了。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吃,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电话那头依旧沉默。
我想了想开口道:
“江可然,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我们的母子情份从你想要新妈妈开始就断了。”
“以后你爸也会给你找新的妈妈。”
说完不等他的回复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过多久,我就接到了律师的电话。
办理离婚那天,我又一次见到了江与白和江可然。
两人都憔悴了不少。
江与白见到我之后疲惫地笑了笑,想要做最后的挽留:
“南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这一次我一定当个好老公。”
就连江可然也委屈地咬着嘴唇看着我,伸手拉着我的衣服,用自己的方式挽留我。
可惜,来不及了。
我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任何话,毫不犹豫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上了字。
江与白嘶哑着声音恳求我:“南卿,真的要这样吗?我们还可以……”
我轻轻地拨开江与白拦住我的手。
我对你们掏心掏肺的时候,你们使劲戳我的肺管子。
再坚强的人也被你们伤害地遍体鳞伤了。
而我,又怎么会忘了前车之鉴呢!
看着他们恳求的目光。
我笑着转身离开,没有半点留念。
很快我就收到了玉城一家公司的录取通知。
筱雨开心地给我打来电话恭喜我,激动地比划着我们未来的生活:
“房子我给你看好了,就在我隔壁。”
“周末我们终于可以一起逛街了。”
“最近我又发现了一家不错的餐厅,我们一起去吃呀!”
我也同样地感受着这份喜悦。
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江与白。
他的声音带着一些嘶哑:“然然,然然被烧伤了。”
原来,婆婆趁着江可然午睡偷偷出去玩。
邻居家突然发生火灾,江可然根本跑不出来,千钧一发之际还是消防员将他救了下来。
医生说,多半毁容了。
这让本就因为我的离开而一团乱麻的江家更是雪上加霜。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就冷漠地挂断了电话了。
江家早就和我没关系了。
江可然,我们之前除了还有点血缘传承,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伺候了江家父子这么多年,从未有一天为我了我自己而活。
而现在开始,只为自己而活。
再也不是谁妻子,也不是谁的妈妈!
只是沈南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