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一起长大,做了多年兄弟,岳明远跟凌航都非常了解对方。
岳明远注意到了凌航的神色变化,送凌航从病房出来,直接问到:“发生了什么事?”
凌航没有说他听到芽芽心声的事,他认为别人肯定都听不到,只有他这个天选之子才能听到。
若是岳明远知道了的话,以他的性子肯定会嫉妒自己然后以后不让他再接近芽芽。
为了避免这种可能性发生,他必须死守住这个秘密。
但凌航没有对岳明远隐瞒他的担忧怀疑,他告诉岳明远自己对于线人并不信任。
他们俩在一个中队,分别为正副队长,一周后的行动岳明远这个队长也是知情的。
若不是沈知秋早产,这次行动的带队指挥人员本该是岳明远。
因为岳明远休假,这才换成了凌航。
“你这样做……”岳明远沉思了几秒后,小声对凌航说到。
凌航听完后,眼眸一亮,朝岳明远竖起大拇指,拍到马屁:“不愧是狐狼。”
“到时千万要小心!归队后,第一时间联系我。”岳明远叮嘱到凌航。
“放心,保证全须全尾归队!你就好好照顾嫂子跟芽芽,别担心我们。”
“战无不胜!”
“攻无不克!”
凌航跟岳明远拳头相碰,俩人喊到他们大队的口号。
岳明远回到病房,芽芽已经睡着了,小团子左手握着一个平安扣,右手抓着一个金锁,也不知在做什么美梦,咯咯笑出了声。
岳明远跟沈知秋俩人跟着笑了起来,目光碰到一起,沈知秋率先避开,尴尬地找到话题:“赵婶又做了什么好吃的,我闻着特别香。”
“鸡汤面。”
岳明远打开保温桶,给沈知秋挑出来一碗面,又倒了点汤,推到她面前:“没放葱花,给你放了香菜碎。”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沈知秋已经确定不是巧合,而是岳明远真的特别了解她的习惯。
而且不仅了解,他还会在点滴中顾着她的习惯,因此让她觉得特别的舒服。
就是这份舒服,让她一点一点沦陷在了他的柔情中。
“谢谢。”
沈知秋悄悄捏了自己大腿一把,强迫她保持清醒冷静,千万不能再因为这些小事而继续沉沦下去。
他有心上人,他有心上人,他有心上人。
默默在心里念了三遍,没能清醒冷静,反而胸口很是堵得慌。
沈知秋不由很是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知…知秋?!”
岳明远顿时慌了,手忙脚乱拿过来毛巾,他蹲在沈知秋身旁,小心翼翼给她擦到眼泪。
“知秋,是不是陈灿刚才过来说了什么?”
岳明远脑中过了很多种可能,但想来想去应该无论如何都跟陈灿脱不开关系。
因为只有陈灿才会让沈知秋哭得这么伤心。
“你进来时候,他刚进来一会儿,他就只问了我我早产的事是不是跟沈丽雅有关?”
沈知秋认为夫妻之间应该坦诚相待,尤其是在异性这方面。
她没想到陈灿会来找她,更没想到他前脚刚进来,岳明远后脚就回来了。
她不想岳明远误会,这才解释得这么清楚,可看他的样子,好像还是很生气。
岳明远眼眸中闪过冷意,后悔刚才教训陈灿轻了,他应该多揍他几拳的。
他什么意思,他是跑过来质问知秋,为沈丽雅抱不平?
还是想要威胁知秋,让她别再追究这件事,怕会影响到他陈家名声?
不管是哪个目的,陈灿都他妈是混蛋!
“知秋,我支持你。”
岳明远试探着伸手,见沈知秋没有反感,他握住沈知秋的手。 “找出害你跟芽芽的真凶这件事是一定要去做的,不管遇到什么阻碍,或者是什么人想要阻挠你,你都不要在意,只管按照你的意愿跟想法去做。”
岳明远补充到:“以后你无论想要做什么,我也都会支持你。”
沈知秋隐约觉得自己能明白岳明远的意思,可又不是很确定,她直接问到:“我只想要芽芽一个孩子,以后想要继续跳舞,我不愿意放弃跳舞,你也都能答应?”
“能!”
岳明远没有丝毫犹豫,回答得很是痛快,显然对于这些事情他有提前去认真想过并且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答案。
站起身去将毛巾洗了下,又用热水浸湿拧干,回来后让沈知秋后仰靠在床头,岳明远给她热敷到眼睛。
“不说如今国家实施计划生育,就是没有,我认为我们只要有芽芽一个孩子就够了。”
他是真的不愿意让沈知秋再遭受孕产的罪,他甚至觉得他们其实没有孩子都是可以的。
“至于你想要继续跳舞,那更是应该的啊,这是你的事业,你的精神支柱之一,我没有剥夺的权利。”
岳明远看时间差不多了,上去将沈知秋眼睛上的毛巾取下来,四目相对,沈知秋清晰地听到自己心如鼓擂。
岳明远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用尽了平生最大的自制力才勉强保持面上镇定。
“先吃饭吧,面凉了不好吃。”
“好。”
吃过饭,岳明远将秦利平转交给他的那个档案袋给了沈知秋。
“卢常存这个人做事很谨慎,并没有留下多少能让人诟病的把柄,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破绽,只是想要找到足够有利的证据撕下他伪善的面具,还需要一段时间。”
沈知秋自然知道事情肯定不会简单,可问题是叶嘉文那边并没有多少时间,这让她很是着急。
“那嘉文姐那边……”
“知秋,你看这样行吗?嘉文姐是一心想让卢常存成为她的导师,可若是卢常存不愿意呢?”
两个当事人,一个搞不定,可以去搞定另一个。
相对而言,卢常存那边还是挺容易被搞定的。
沈知秋眼眸一亮,她怎么没想到还可以曲线救国。
过了几天,叶嘉文来看沈知秋,不像前几天那样神采飞扬,整个人特别沮丧。
她将包放到一边,坐到沈知秋身旁,重重叹了口气:“卢教授明确跟我说他不方便带我,可具体原因他又不告诉我。”
“知秋,你说他是嫌我能力不够,还是嫌我是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