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亦深的面色阴鸷的快要滴出水来。
他锐利的眸子死死盯着唐晚的侧脸。
他从不知道,唐晚可以和别的男人笑得这么灿烂,而这样的笑容,从来没有给过他。
这就是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
他右手紧攥成拳,骨节摩擦的声音让徐诗澜听得清清楚楚,她眼底划过无尽冷笑,什么叫瞌睡有人送枕头?
唐晚就是典型!
她本来就是为了挑拨这两个人的关系,可唐晚不仅在霍亦深的面前甩她巴掌,居然还和其他的男人关系这么近,甚至还你侬我侬!
这可真妙啊,完全不用她来动手了。
下一刻,她连忙担忧地开口,“深哥,你千万不要误会,小晚今天举动异常,可能就是因为误会了我们,导致她小女孩子的想法,想要和其他男人接近,气气你而已,你千万不要真的放在心上。”
说着,她还抓住了男人的手臂。
霍亦深冷笑出声,“特意找个男人气我?你看看她找的是谁?!”
这是她想找就能找到的吗?
徐诗澜:“?”
她神色不解地再次看向唐晚的那个方向,她刚刚只是关注点在唐晚和其他的男人有关系,完全没有注意那些男人是谁。
毕竟,唐晚长得还是不错的,有搭讪的男人正常,可……霍亦深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她仔细看去,刚好男人也和唐晚向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待看到男人那张帅气的面庞之时,徐诗澜的面色都变了。
傅!司!言?!
傅氏集团的总裁!
和霍氏集团并列的那个傅氏集团!
怎么回事!
唐晚怎么还认识这么厉害的人?
而且看他们说说笑笑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刚刚认识的,这,这怎么可能,唐晚怎么没有和她说过这件事情?!
“这,这……”
她能认识傅司言还是因为曾经出席宴会,远远地看到这个男人,她根本就没有搭话的机会,可,在唐晚这里,怎么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认识了?
“这可能也是个误会,深哥……”徐诗澜现在还没有从震惊和不甘中缓过来,但却不得不继续装白莲。
霍亦深磨着后槽牙,话都没有回应徐诗澜,直接向着唐晚的方向走去!
突然没有男人扶着,徐诗澜身子都被闪了一下。
她面色微变,霍亦深怎么回事,刚刚她好歹装着身体不舒服,他一直扶着她的,可现在看到唐晚和其他男人在一块,他直接就把她给忘了?
徐诗澜闭了闭眼,能理解,一定是男人不喜欢被戴绿帽子的尊严导致的怒火,并不是他在意唐晚!
只见霍亦深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们面前。
傅司言有些意外地看着霍亦深,“居然能在这里碰到霍总?”
唐晚眉头紧皱,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还是说,他商业上和傅司言有什么合作?
霍亦深目光被冰寒覆盖,但还是语气如常地看着他开口,“傅总怎么会在这里?”
从头至尾,霍亦深没有给唐晚一个目光。
唐晚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霍亦深并不是来找她的。
傅司言笑了笑,“我刚刚在这边有个商务晚餐,霍总这是……?”
刚说完,他便看见带着口罩墨镜的徐诗澜缓慢向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他瞬间明白道:“看来霍总是在这边约会了。”
唐晚冷嗤一声,没说话。
徐诗澜眼底倒是划过几分惊喜,约会,没错,她就是和霍亦深来约会的!
然而……还不等她想太多,霍亦深已经神色平静地开口,“她是我妻子的表姐。”
徐诗澜:“?!”
如果不是因为墨镜口罩挡着,她脸上的难堪怕是都控制不住展现出来。
唐晚眉头微皱,看向霍亦深,他在说些什么?
傅司言显然也被震惊到,“霍总结婚了?”
霍亦深是隐婚,整个圈子都不知道。
唐晚皱了皱眉,冷冷地看着霍亦深,他到底要做什么?
而下一刻,霍亦深直接开口,“不知道傅总接下来要和我的妻子去做什么?”
傅司言神色微怔,下意识看向唐晚,“你……”
她冷笑,毫不犹豫地开口,“前妻。”
傅司言:“……”
霍亦深:“!”
该死的女人!
她淡淡开口,“司言,我们走吧。”
霍亦深拳头又硬了!
司言,她喊得可真亲热啊!
傅司言眸光微动,但下一刻便笑着看向霍亦深,“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走了,有空一起吃饭。”
插手旁人的家事并不是很好,这个时候,正常人也应该直接离开,给二人独处的空间。
但,傅司言是唐晚的朋友,他自然是站在唐晚这边的,唐晚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看着唐晚已经迈步离去,看都没有看霍亦深一眼,傅司言微微挑眉,没有等霍亦深回应,只是对他淡淡颔首就离开了。
徐诗澜站在原地,眼底划过几分烦躁!
虽然今天这一局,挑拨得很成功,可唐晚说不要霍亦深就不要了,转头就攀上了傅司言,搞得她真像是捡垃圾的!
……
十五分钟后,唐晚和傅司言已经来到了一家餐厅包厢坐下。
傅司言没有急着问她什么,想到刚刚他们几个人相处的一幕,怕是刚刚她来这边就是和他们两个见面,应该也没有吃什么东西。
随后,他就笑着开口,“刚刚和合作商一直在喝酒也没有吃什么东西,不如点一些吃的?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唐晚眼眸划过感动,她知道,傅司言就是在体谅她,以前在大学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绅士。
她笑了笑,“好啊。”
很快,两个人便点好了食物,服务员离开关好门之后,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傅司言也不急着提什么,只是正常朋友般地交流着。
“我是去年才回国的,这几年一直在国外处理公司的事情,今年我爸的身体不太好,我才回来的。”
唐晚眸光微动,“伯父身体现在怎么样?”
傅司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劳累病,但医生的意思,可能不会超过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