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璟呆滞地看着这碗水,突然愤怒地盯着我:“你这个贱人,是不是背着我偷人了,你把我的儿子藏哪去了!”
李容一掌拍在桌上:“放肆,还不赶紧将他们给朕拖下去。”
白玉璟傻眼了……
为避免白玉璟再口出狂言,李容直接让人堵了他的嘴,免得他再说什么狂言。
只有白樾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娘你不要我了吗?我是樾儿啊!”
我冷眼看着他们相同的套路。
卖惨?
找我?
如果我不是公主,你们还会像饿狼一样扑过来吗?
如果我只是乡野村妇,能得到你们的忏悔吗?
我的慈悲心肠早就在你们赶我出家门的时候,就耗尽了。
李容在征求了我的意见之后,直接叛了父子二人三日后问斩。
侍卫将白玉璟和白樾粗鲁地扔进了天牢。
白樾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委屈地看着白玉璟:“爹,我们该怎么办!”
白玉璟看着白樾那张稚嫩的小脸,顿时猩红了双眼,对着白樾嘶吼道:
“别叫我爹,谁是你爹!”
“你就是个野种,滚远点。”
“我要杀了你这个野种。”
“都怪你不争气,否则我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驸马了。”
说着就对白樾上下其手,直接掐住了白樾的脖子。
白樾才五岁,哪里有力气挣脱白玉璟……
白玉璟的脸变得越来越狰狞。
不一会儿白樾就没了气息,只留下一句毫无生气的尸体。
白玉璟非但没有悲伤,反而还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
我慢慢从隔壁走了出来,拍手称赞白玉璟:“抛妻杀子,状元郎真是狠毒。”
“你这样的人还真不配活在这世上!”
白玉璟看到我站在牢房外,直接向我扑了过来:“贱人!我不过杀了个野种,你心疼了?”
我笑着看着白玉璟:“心疼?我为什么会心疼?你白玉璟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心疼,我一个外人谈何心疼!”
白玉璟像是疯了一样抓着围栏:“你说什么?”
我一字一句告诉他:“我说,白樾是你的亲生儿子!”
“而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
白玉璟不肯相信:“你骗我,已经滴血验亲了,这个野种和我没关系。”
我眉毛一挑,冷冷地看着他:“宫中有个东西叫清油,若滴在水中,虽是亲生也不会相融。”
白玉璟听后愣了一下,又转头看了那地上的尸体。
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猩红着双眼对着我嘶吼:
“你就是高清歌那个贱人对不对,你这个毒妇,毒妇!”
“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你好狠毒的心啊!”
我静静地看着白玉璟发疯。
不对你们狠,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
到后面白玉璟已经语无伦次了。
我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后来,牢里的狱卒来报:白玉璟疯了!
我也只是轻轻一笑带过:“疯了也逃不过一死!”
三日后,白玉璟被送上了断头台。
而我,则去了宫里一处偏僻的宫殿,那里坐着的正是被送进宫的林菀。
林菀看到我来了之后,惊恐地跪到了地上,低着头不敢看我,浑身颤抖地厉害。
我伸出手来,慢慢扶起林菀:“很怕本宫?”
林菀又是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臣女,臣女已经知错了,臣女不知当日是公主殿下……”
我轻笑出声:“瞧把你吓得!我可没说要你的命。”
你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林菀顿时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着我,以为自己以后还是风光的尚书千金。
我慢慢抚摸上她精致的脸庞:
“要是把你这么个美人给砍了头,那多可惜。”
“皇上已经封林小姐为郡主前往北狄和亲,林小姐可得好好保重呢!”
林菀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北狄可是野蛮之地,民风淳朴,倒是有个优点,就是女人就和商品一样廉价。
林菀去了必会得到“优待!”变成一个高级商品。
林菀倏地一下跪在地上拽着我的衣袍哀求我:“公主……公主我再也不敢了……”
“我爹,看在我爹的份上,饶了我吧!”
我却毫不留情地抽回了袍子,冷冷地看着她:“这个正是林尚书的主意!”
林菀直接傻了,瘫软在地上,
连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她以为林尚书会故念亲情救她,却不知官场中人最不值钱的就是亲情。
林尚书怎么会为了她得罪皇权?
我吩咐宫女赶紧给林菀换上特制的喜服。
而这喜服可以说是用衣不蔽体来形容。
林菀却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宫女摆弄,人虽活着,却也了无生气。
很快,就被宫女们扶上了送嫁的马车。
我站在皇宫的城墙上向下眺望:
不远处,白玉璟正被押解前往断头台……
宫门大开,一辆简陋的马车从宫里缓步驶出,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往北狄。
李容怕我着凉,给我拿了件披风替我披上。
我看着远处的夕阳西下:
是你们提醒我权力的不平等,那就好好享受权力的反噬吧。
“一家三口”总是要整整齐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