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谢晚凝不禁打字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头痛#委屈巴巴]
“嗯?这玩笑开第二次就不好笑了哦。”罗皓晨自言着,回道:[你道歉做什么?错的又不是你,是那个学姐,凶死了。]
看到这句话,谢晚凝没有生气,反倒是笑了一声,擦拭着泪,呢喃道:“这个臭猪头,果然还是不相信我的话。”
[小包子,我跟你说,虽然咱外表比不过学姐,但至少你比她可爱多了,以后可不能变成学姐那样,不然真没人要了。]
谢晚凝看到这句话,也不打算再证明自己是学姐的事实,当即便打字回应道:[那你要我吗?]
[要,怎么不要,只要你别嫌弃我就行了#龇牙]
[两百斤也要?]
[别说两百斤,三百斤都ok啊。]
看着罗皓晨的这些话,谢晚凝不禁笑出声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到这些话,心情就很好。
她没有再发信息,只是静静看着罗皓晨吐槽自己,这次,自己竟没有丝毫怒意,反倒是觉得很有趣。
[我跟你说,学姐长得是好看,但人可坏可坏了,自己在晚会上扔的梅花没扔到自己想扔的人手上,就想收回去,你猜怎么着?我说卖掉了,她人当场气得就要跳楼啊!你是不知道,当时哥怎么全身而退的!]
......
[学姐人也聪明,知道我还想进社团拿学分,就提出两个条件,一是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将那支红梅买回来,二是进社团以后就得是她的人,不管她怎么样都要好好听着,其实,我哪里不知道,她就是想折磨我而已,但,我依旧答应了知道为什么吗?]
[哼哼~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我会在网上随便买一支红梅回来,敷衍了事,至于第二个条件,正好我韩信的抗压能力可不是盖的,折磨我?就怕她没这个耐心。]
......
不知道吐槽了多久,罗皓晨突感头上一阵疼痛,他摸上去,才发现,自己头上又缠着绷带。
此时,谢晚凝发来了一条信息:[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暂时先不聊了。]
听言,罗皓晨也没说什么,只是回了个“嗯”,而后便将手机关掉。
他看了一下窗外,外边的小山已经有半边是黄色的了,那些应该都是枫叶的功劳。
此时,一道幽幽的桂花香萦绕在他的鼻尖,他回过神来,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这是在哪?
他环顾四周,只见周遭种植着许许多多的花卉,自己躺在这张床上,如同躺在花海之中,各种幽香混着青草味缭绕在此间,若自己没有记错,上次磕到头后,也昏了过去,那自己又是如何到的医务室?再说这次,帮助自己的是谁?为什么不将自己送去医务室?
才想到这,罗皓晨的脑子便感一阵疼痛,他没再继续想下去,反倒是下了床,不过令自己没想到的是,帮助自己的人,竟然还贴心的在床下摆置了一双毛茸茸的狗狗拖鞋。
他也没客气,穿上后循着石板小径走去走去,才发现,这里根本就不能算是一间小屋,也不能算一个小房间,因为在花卉的边缘,连一堵墙都没有,自己醒来的时候那面木墙,应当是唯一一面了,所以,与其说是个小屋,倒不如说,只是个类似歇脚的小庭。
小径不长,辗转之间便已至尽头,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罗皓晨却怔怔站在了原地,只见一个女孩正坐在木椅上,低头照着手机用笔抄录着什么。
“你是......辅导员?”
听到声音,陶知韫抬眸一顾,见到眼前脑袋缠着纱布的罗皓晨,温温一笑,“坐吧。”
罗皓晨走过来,坐到了陶知韫的身边,道:“谢谢辅导员。”
陶知韫缓缓将茶杯掀起放正,然后又抬起茶壶,徐徐倾倒,“别叫我辅导员了,我做辅导员,完全是因为那日辅导员请假,我才顶上的,你叫我陶知韫就好了。”
“陶知韫......”罗皓晨看着她,口中不断呢喃着。
“来,喝些茶。”陶知韫倒完,便一手轻轻推到罗皓晨的面前。
罗皓晨反应过来,轻声应了一句“谢谢”,然后便捧起茶杯小口品啜,茶水清新淡雅,同那池水的银涟一般,茶叶不多,沉在底,又如青山松石,最令他意外的,还是入口的茶香,不,应当说是一种花香,似乎是......梅!
罗皓晨一边享受着茶水,陶知韫则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当时你走的匆忙,待我从医务老师那拿了药回去后,发现你已经不在了,留下的只有一张空病床。还有未挂完的盐水,其实你还需要好好休养的,而且忌甜、辣。”
走得匆忙...赫然,罗皓晨才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原来第一次昏过去的时候,也是陶知韫救的自己!这么说来,那个床边的鸭舌帽也是她的喽?
想到这,他顿感抱歉,道:“那个,不好意思,那鸭舌帽...”
“如果你喜欢,那就是你的了。”导陶知韫没有抬头,只是莞尔一笑,“不用客气,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好了。”
“礼物......”罗皓晨看着陶知韫工作的样子,许久才开口,“谢谢。”
陶知韫没有回答,事实上,罗皓晨在未然楼磕到头,正是因为陶知韫,他之所以没印象,那是因为当时陶知韫搬的盆栽挡住了脸。
“对了,既然你这次救了我,为什么不送我去医务室呢?”罗皓晨问。
听言,陶知韫慢慢放下了笔,而后轻轻伸了个懒腰,“嗯~怎么说呢,本来预计你在今天早上醒来的,但哪里知道,你现在才醒,因为手上工作的原因,所以不得不将你带到家里来。”
她说着,看向罗皓晨,语气柔和地说:“不过我很奇怪,就算是提前离开医务室,也不该二次昏倒才对啊?”
提到这个,罗皓晨的双眉都蹙在了一块,“还不是因为那个学姐,非要在咖啡里加糖。”
“学姐?”
“就是那个24金融系的谢晚凝,我跟你讲,她可凶可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说到谢晚凝,罗皓晨就变得话多了一些,“虽然我确实喜欢甜食,但她好歹也要问一下我的意见不是?”
咕噜~
这句话刚说完,罗皓晨的肚子便不争气地叫出了声,当即,罗皓晨便有些尴尬得顿在了原地。
噗哧!
陶知韫笑了一笑,看着罗皓晨,“你等着,我去给你做饭。”
“额,不,不用了。”
“不用什么,你可是病人啊。”陶知韫站起身来,缓缓向旁边的屋中走去,屋子大部分是由乔木制成,阳光从屋角划过,散着些温光。
“对了。”陶知韫到了栅栏处,蓦然回首,温光描摹在青丝边缘,她温馨笑着,“你想吃什么?”
罗皓晨怔了怔神,“我...随便......”
“你像,天外来物一样,求之不得~”
歌声隐隐,从录音棚传出,社团工作人员意义不是听的心醉神迷,看着里面的谢晚凝,无一不发出感慨的声音。
“学姐嗓音真好,像被天使吻过一样。”
“那可不嘛,每次这种时候我都是最轻松的,完全不需要调音。”
“不过你们有没有觉得,今晚的学姐,好像画了眼妆。”
“怎么可能,学姐从来不化妆。”
......
时间过去不久,谢晚凝便摘下耳机从录音棚出来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她喝了口咖啡,便看起了手机,看到罗皓晨聊天框中的信息,还是停留在中午时间,就不由得蹙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