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台长坐在单人沙发里,手里正握着瓷茶杯的杯耳,那一杯大概就是让谭台长夸赞的好茶了。
见她进来,谭台长立即招手:“季念来拉,过来坐,今天慕少带来了好茶,你也来尝尝。”
季念睨一眼正抿唇似笑非笑望着她的慕廷烨,嘴角一抽,好端端的叫她过来就是为了喝茶?
“愣着干什么?过来坐!”谭台长见她不动,又是催促。
季念刚坐下,谭台长竟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来,品尝品尝。”
她是知道谭台长喜爱喝茶,大抵是今天得到好的茶叶才会那么高兴,她又忍不住瞥一眼慕廷烨,这男人真是会拉拢人心!
季念饮了一口,谭台长立即问如何,她对茶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只觉得好喝茶香好闻,还是给面子的点头称赞:“很好喝。”
这时有人来找台长,谭台长起身,笑看着两人道:“你们好好聊,我去处理些事情,不会让人来打扰你们。”
“谭台长慢走。”慕廷烨终于开了口。
谭台长临走前看向季念那一眼带着意味不明的深意,以及他说的不会让人来打扰他们,顿时让季念明白过来,这谭台长也算是媒体界的了,她和慕廷烨闹的那些绯闻台长又怎会不知,加上慕廷烨这次出手帮她,谭台长是完全把她看成慕廷烨的女人了。
这让她很不爽,好像她在这里得到的一切好的待遇都是来自慕廷烨,可事实上就是这样,这让她更憋闷。
“念念,我昨天让你录了节目等我来接你,怎么不听话一个人开溜了?”慕廷烨边说着边坐到她身边,是那么的自然顺理成章。
季念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忍不住蹙眉,自从那一晚之后,他就开始这样称呼她,好像他们已经很亲密,可这只是提醒她想起那一晚。
她不自然的站起来走到窗边,眼睛看向窗外:“慕廷烨,我想见慕锦天。”
他亦是走到窗边,就站在她身边,微侧首俯视她:“为什么?”
季念抬眸毫不避讳的看向他,说出心里的气愤:“我那晚就是喝了他给我的酒才变成那样,是他在酒里下了药!”如今想起慕锦天说的什么赔罪简直就是屁话,这男人就一副烂桃花的样,才会使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她还记得自己快掉落泳池的时候他就出现了,之后的记忆虽然很模糊,但她认定了就是慕锦天找来那些男人想毁了她,现在想起来不禁恼怒还有后怕。
慕廷烨双手插进裤袋里,浅眯起的黑眸同样看向窗外:“你不用见他,这事我查清楚了,他给你的酒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那杯果味酒。”
“果味酒?”季念眼眸瞬间一凝,那一杯侍者送来的果味酒她并不知道是谁送的。
“那你查到那果味酒是谁送的吗?”她追问。
慕廷烨收回眼眸,看向她,确实讳莫如深教人看不透,他淡勾唇,竟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这事你不用操心,我会帮你处理好,谁都不能动你。”
他眼里那些又深又沉的光让她的心漏跳了一拍,紧跟而来的是猛然跌落谷底,她慌张的拍开他的手,拧起的眉里有薄怒:“慕廷烨,你能不能不要再管我的事?”
“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事我不管你还想谁管?”
她有些抓狂,大声强调:“我不是你的女人!不是!”
慕廷烨的两道俊眉在这一瞬蹙起,他转过身躯面对她,那双极黑如黑曜石的眼里都是危险的锐光,他英挺的身躯一步靠过来,她被他迫人的气势硬生生的狼狈的倒退一步。
窗边就是墙,不过一步,她就被他逼得后背贴着墙:“慕廷烨,你要干什么?你别再乱来!”她有了一丝慌张,她知道在他面前她反抗不了他,她一点胜算都没有。
他的长臂伸过去撑在墙上,轻易就把她困住,他俯下头和她对视,距离太近,他们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
“念念,你还想跟我划清界限?经过那晚,你还敢说不是我的女人?”话音落下,他精壮的身躯便压过去,将她捆缚在自己和墙之间。
季念一下子觉得空气变得稀薄,呼吸有了困难,她偏着头,仍旧是孤绝的道:“那一晚不过是一个意外,你我都是成年人,就当那是一晚错情。”
“一晚错情?”他猛地掰过她的脸颊,眸色又凉又沉的盯着她:“如果你当那是错情,为什么知道是我的时候一脸欢喜的扑过来?”他的手蓦地钻进她的衣角往上,大掌一下包裹住她左心口的柔软,用了力的捏住。
“季念!你敢发誓说你心里面一点点都没有我吗?”他夹着愠怒的声音就响在耳边。
她顷刻变了脸色,身子忍不住一颤,在她左心口的那只手好像硌得她的心都在颤抖。她垂下了眸,一点都不敢去看他。
“我只是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被那些痞子糟蹋,与他们相比,你真的好很多。”
慕廷烨眸里那些冷厉的光倏地一圈圈收缩,凝成最漆黑的那一点,那里跳动的火焰是冷的,这女人竟拿他和那些男人比较!原来她心里竟是这样想的!
胸腔好像被灌入强气压,压得他必须沉沉的喘息,捏住她下颌的手不足轻重的加重了力道!这该死的女人,总是有办法让他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好涵养全都撕碎!
“季念,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我们就顺其自然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他忽然一副要顺应天意的模样诱哄着她。
季念一怔,蓦地迎上他深沉似能吸人魂魄的黑眸,有那么一刻,她竟然有种要点头的冲动,但是绷紧的心弦让她及时悬崖勒马。
她阖上眼,深吸一口气:“慕廷烨,我已经说得很清楚,那是意外,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彼此不再干涉,可以吗?”
“不可以!”他猛然打断她的话,他忽然俯下头来,脸颊贴着她的脸颊,他灼热的气息就喷洒在她耳边,引得她浑身一颤:“念念,我们之间才刚刚开始,你怎么能那么残忍的喊结束?”他的嗓音倏然低醇如能醉人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