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嫣远远瞧见赵云谦神色不对,她从白苏那里听过,当初病重时赵云谦误以为是四姐姐暗害自已,一怒之下差点杀了四姐姐的事。
她担心生出意外来,在两人气氛正尴尬地时候,快步走了过去。
“殿下与四姐姐在说什么说了这么久,不如让我也听听。”
见她过来,温若婉严肃的脸色变得柔和许多,拉住她的手浅浅笑道:“没什么,就是拜托殿下多照顾些你,是吧殿下?”
听她话中意思,她并未告诉温若嫣真相,赵云谦赶紧正色道:“四姐姐的交代云谦都记住了,请四姐姐放心,云谦会照顾好嫣儿的。”
听到两人并未起争执,只是在谈论自已的身体,温若嫣这才松了口气。
她反手握住温若婉的手,保证道:“若嫣也会乖乖喝药,四姐姐不必忧心。”
“你最好是乖乖听话。”温若婉宠溺地捏了捏她的手,随即松开手向着赵云谦拜了拜,“臣女也相信殿下能说到做到,天色不早了,臣女就先行告退。”
说完,姐妹俩简单挥手道别后,温若婉上了回府的马车。
目送她的马车走远后,温若嫣才与赵云谦携手走上仪仗回永宁宫。
朝晖殿中,两人梳洗完上床就寝,宫女内侍们做完剩下的活儿也轻手轻脚的退至殿外。
等宫人退下后好一阵,已经躺好的温若嫣睁开眼动了动身体,支着脑袋眼神格外认真的盯着赵云谦。
“在宫门口时,四姐姐是不是对你说了难听的话,你不开心了?”
本已经静心准备入睡的赵云谦在她热切地注视下,不得不睁眼回应:“没有,四姐姐只是善意提醒我两句,你别多想。”
他话虽如此,但是温若嫣清楚四姐姐的个性,她拦着赵云谦不可能只是善意提醒。
尽管知道赵云谦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但为了不让他记恨四姐姐,温若嫣还是未雨绸缪地解释道:“四姐姐若是话说重了,我代她向你道歉,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她只是爱护我心切,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赵云谦以为她大半夜不睡跟自已说这件事,是想安慰自已被温若婉骂了,结果竟然是在担心自已小气记仇。
他一个翻身狠狠将温若嫣压在身下,眼神幽怨地看着她:“我心上除了你不会出现别人,所以嫣儿的心里是不是也只能有我一个呢?”
被突然压倒的温若嫣以为他又要同自已做那事儿,还想着四姐姐的劝说就这么不管用吗?
结果他只是像个怨夫一样,向自已祈求唯一。
其实他已经是自已心里最特别的存在,但此刻看到他渴求的眼神,温若嫣忽然心生歹意。
“若嫣的心里,自然也只有夫君一人。”
说着,温若嫣勾起脚,膝盖故意在某处蹭来蹭去,不过两三下某处就反应强烈,但她却装作一脸无辜,继续蹭,想看赵云谦能忍到什么时候。
“别,你别乱动。”
尽管赵云谦的欲望喷薄欲发,但他始终谨记温若婉的交代,没有做出任何逾越的举动。
天知道,此刻比起他们圆房前所有的夜晚加起来都难熬,赵云谦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把她压在下面,给她这个机会折磨自已。
眼看着他忍到额头满是冷汗,在他将要抽身离开时,温若嫣故意环住他的腰,不让他起身,满眼无辜道:“我没乱动呀,咦,夫君怎么一头的汗,这才五月,夫君有如此畏热吗?”
“嫣儿,别这样。”赵云谦的声音因为隐忍而带上了一丝沙哑。
他微微侧过头,躲避着温若嫣那双无辜却又充满魅惑的眼眸,因为他知道温若嫣是故意的,可他做不到压抑自已的冲动,只能强迫自已不去看她,不去想她。
温若嫣能清晰地感受到赵云谦身体的变化,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寝衣传递到她身上,让她也不禁脸颊发烫。
她明知故问道:“我怎样?”
“我......我不想伤了你。”赵云谦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体内躁动的情绪,他握住温若嫣不安分的手,声音低哑,带着几分恳求,“嫣儿乖,别闹了。”
温若嫣观察着赵云挣扎克制的模样,内心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意,远胜过往日闺房之乐。
原来掌控他人的感觉如此美妙,看来四姐姐诚不欺我,这书日后还需多多翻阅才是。
她仗着赵云谦不能动自已,动作越来放肆,绫衫下高高隆起的丰盈若隐若现在赵云谦面前晃动,偏她还故作无辜。
“夫君我突然心口痛,不如你帮我揉揉?”
起初她只是磨磨蹭蹭,赵云谦尚且能勉强克制,奈何她一再言语撩拨,看着绫衫下半漏的沟壑,赵云谦终是克制不住伸手覆盖上。
“那就让为夫帮你揉揉吧。”
“你,嗯~”
温若嫣只想撩拨一下赵云谦,没想到对方竟这么没定力。
不等她反应,赵云谦已经欺身而上将她的唇封住,未出口的话化作柔靡声调自喘息间流泻而出。
赵云谦带着薄茧的掌心游走在她身体每一处敏感的地方,从心底蔓延而出的舒爽,让她下意识发出婉转呻吟。
这声音对赵云谦而言仿佛是世上最烈的迷魂药,顷刻勾的他心神迷乱,动作也就更加放肆。
伴随着二人的喘息声越重,殿中的气氛也逐渐淫靡。
“云谦要我~”
就在赵云谦忍耐到崩溃边缘的时候,温若嫣难耐的低语瞬间让他清醒,他动作极快地将人推开,紧接着起身快步往后殿去。
被骤然推开温若嫣忽感一阵空虚,但随即回过神来,喘着气撑起半个身子,瞧见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就在他们极致拉扯的同时,温府夕院里,也在上演一场好戏。
自从知道温若嫣纵欲伤身后,温若婉便放心不下这件事,说来她也有责任。
如果不是自已给她看了那些书,还给她用所谓助兴的药,她不会跟着效仿,导致身体虚弱成那样。
一心想着再多研究一下药方,看看有没有更适合温若嫣的方子。
她正专心致志看医书,忽然听到窗户翻动的声音,接着案上烛火一跳,她抬头看去,竟看到安王站在窗前。
“安王?”
看到安王骤然出现在自已闺房温若婉有些吃惊,但她不似寻常女子被吓得说出话来,或者大声惊呼,反而将医书往桌案上一丢,支颐着看向他。
“不知安王星夜前来有何赐教,来采花吗?”
她故意加重采花两字刺激安王,不仅毫不畏惧对方狗急跳墙做出什么疯狂举动,反而怕他不敢动手。
因为,自已有的是法子废了他,只要他敢上前一步。
面对她的调侃,安王脸色变了变,却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直挺挺站在她面前。
“婉婉,我想你谈谈。”安王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温若婉轻笑一声,故作轻松地回应道:“可我不记得我与安王的交情好到,可以不顾男女大防,半夜在我闺中谈话。”
烛火摇曳,映照着她白皙的脸庞,更显得她清冷动人。
安王为这样的她痴迷,望着她淡漠的侧脸,心中的期待更坚定了几分。
“我也不想如此,但这些天我递了无数次拜帖,都被徐夫人拒了。”安王语气焦急的解释道:“原本听说你今日进宫看太子妃,我想着同上次一样与你在府外谈话,结果殿下的暗卫一路暗中护着你,我没法靠近,等到这会儿殿下的暗卫离开,我才能进来同你说上话。”
“你说什么?太子的暗卫在暗中护送我回来?”温若婉猛然站起身,星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安王错愕地看着她:“是啊,我也是同他们交过手才知道那是殿下的暗卫,难道不是你的意思?”
安王以为她知道这件事,甚至认为这是她预防出现上次被自已劫马车的事再度发生,专程找太子借的暗卫。
没想到她竟然毫不知情,看来自已无形中暴露了太子的行动。
遭了,看来得找个机会跟太子解释一下这件事,安王暗道不好。
温若婉才没在意他脸上的慌乱,只在听到赵云谦竟然在自已身边安排暗卫监视后秀眉紧蹙,脑海中浮现出回府路上的一点点细节,似乎确实有几道黑影在暗处晃动,只是当时她并没有在意。
没想到竟是太子的暗卫,她顿时大为光火。
暗骂道,好你个赵云谦,我不就是说了你几句,至于如此记仇找暗卫监视我吗?还跟到我的闺房,你等着。
与此同时,朝晖殿后殿正在泡冷水澡的赵云谦蓦地睁开眼,打了个喷嚏。
“已经一炷香的功夫了,怎么就是压不住这邪火,嫣儿啊嫣儿,我该拿你怎么办?”赵云谦无奈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