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追上了秦牧野他们。
大家有惊无险的过了哨卡,正一边走,一边回头望,等着谢晚。
看见谢晚平安回来,纷纷露出了笑容。
谢晚从包里取出了玉米塞给了队友。
一名队友接过来问:“哪来的玉米?”
谢晚胡扯:“刚从那个哨卡顺的。”
秦牧野看着地图说:“我们从这里到古瓦哈提市,还有二百多公里。
没有车肯定不行。”
谢晚说:“我刚才从山崖上,看到了前面峡谷里有个军营,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团了。
要不我们从那里偷一辆军车出来?”
秦牧野说,“太危险了,最好是能找到民用的车。”
王响摇头,“队长,这里是军事占领区,不可能找到民用车的。”
秦牧野说:“要无声无息的跑到人家营地去偷车,怎么可能?
咱们本来就是为了不惊动敌军,才乔装通过的。
闹出动静来,岂不是前功尽弃?”
大家都明白秦牧野说的这个道理,但不去敌军军营里偷,难道真的步行两百公里?
他们不是走不动,是时间来不及,他们必须赶在对方之前到达接应地点。
谢晚说:“你们在外面先休整,准备接应我。
我先进去打探一下情况,等我出来,咱们再商量。”
秦牧野想跟谢晚一起行动。
那里面毕竟是一千五百人以上的敌军,秦牧野实在不放心谢晚一个人进去。
谢晚坚持:“秦队长,还是我一个人单独行动方便一些。”
虽然在普通人里,秦牧野已经算是武力值超强的了,但谢晚又不是去打架,多带一个人,反而容易暴露。
秦牧野多次见识到了自家媳妇儿的厉害,开始相信楚江南跟他说的话了。
他的媳妇儿,真不是一般人。
秦牧野将自已的手枪给了谢晚,“你带上这个。”
谢晚推辞:“我还不会用,而且一开枪,岂不是就惊动所有人了?”
谢晚拿出了特勤队发的匕首,挥了挥说:“若是遇到危险,我用这个。”
他们约好了两个小时后集合,谢晚溜进了那个山谷。
也幸好是谢晚一个人进来。
此时正是军营里的士兵起床号响起的时间。
不少的阿三士兵都在抱怨:“这么早,催命啊!”
还有人说:“华军根本就不敢打过来,天天操练,有什么用?”
印军是纪律相当松散的,他们一直在英国的殖民统治之下,本地军队,就相当于我国抗日战争时期的伪军。
五十年代,他们借着英国人的余威,欺压周边小国十分的厉害,让他们极度的膨胀起来。
可62年那场中印战争,给了印度人当头一棒。
他们差点被我们打到了新德里,这才意识到了自已的军队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此后,他们开始整肃军纪,加强操练,模仿我国军队的操练作息时间模仿得很到位。
但习惯了松散军纪的士兵们,并不是很买账。这种抱怨,几乎是日常天天都会来一遍的。
这个山谷里驻扎的这个团,被称为雄狮团。
从名称上就可以看出,他们已经算印军里作战比较凶猛的一个团了。
这个团曾经在孟加拉独立战中,立下赫赫战功。
他们认为,当年中印之战,他们在孟加拉当搅屎棍,没有机会参战,若是他们参战,肯定会将华国军人打败。
也是他们运气好,自从他们驻防到这一段边境线来后,华国方面一直在保持克制,他们从未遇到较大的冲突,故而更加膨胀。
不少人都说:“只要华国人敢来,我们就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谢晚溜进军营后,快速的通过了一段岗哨区。
哨塔上的士兵看着远方,压根就没注意到一个人的残影刮过。
前面有一排营房,谢晚在角落打晕了一名出来撒尿的士兵。
她扒了人家的衣服,自已换上。
怕这人被发现,谢晚干脆将人丢进了空间,让小吱看着。
“他要醒来,你就用这针筒扎他。”
有小吱守着,谢晚不怕这人醒来发现空间的秘密。
想了想,她又说:“你把你那些儿子们都召集起来,等会儿我行动的时候,可能需要你们帮忙。”
小吱跑回鼠洞,不仅叫出了一到九号奶耗子,连它老婆“熹贵妃”都一起叫了出来。
“熹贵妃”头上缠着一小块白布,向谢晚行礼:“参见太后!”
谢晚扶额,“说了别叫我太后!”
“熹贵妃”估计有点产后抑郁,谢晚一句话,她那本来就红彤彤的眼眸,更红了,像是随时要哭出来的模样。
谢晚无语,挥手道:“太后就太后吧。
小吱,你老婆还在坐月子,行动她就不用参加了。”
“熹贵妃”又要哭了,“太后,臣妾并非无用之鼠,臣妾愿意为太后赴汤蹈火。”
谢晚:“……”
她使了个眼色,让小吱自已去跟他老婆沟通。
谢晚转身,踢了一脚地上的那名印军士兵,突然发现他个子挺矮,脸黑如炭。
谢晚觉得自已满脸的泥巴,太容易暴露。
她用灵泉洗了把脸,进书房用墨汁在自已脸上薄薄的涂了一层。
别说,咋一看,她跟这名晕倒的印军士兵,还真的挺像。
谢晚出了空间,在那些晨起乱蹿的士兵中跑东跑西。
竟然没人觉得她是个异类。
跑过这排营房,谢晚看见了前方的操场。
她看见了操场边,停着装甲车、大炮、坦克和十几辆军卡,心中一喜。
谢晚觉得自已应该可以趁人不备,收一辆军卡进空间。
那么多卡车,少一辆,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谁知她刚往前走几步,一声哨响,周围所有的人都往操场上冲。
谢晚的鬼影步是厉害,但她也挡不住那么多的人一窝蜂的往前冲啊。
谢晚被裹挟着冲进了操场。
这些印军士兵迅速的列队,谢晚这时候才能自由活动了,刚想跑到操场边去,身后一只手拽住了她:“德旺,你瞎跑什么,站队尾去!”
谢晚听不懂人家说的什么。
幸好旁边几个人推推搡搡,她恰好被推到了队尾。
众目睽睽之下,谢晚也不好溜了。
然后,她就看见了周围的士兵,都欢脱的跳起了舞……呃,不对,他们不是在跳舞,他们是在走正步。
只是那姿势过于风骚,让谢晚有些不忍直视。
这一队士兵的长官发现了谢晚没跟上,冲着她吼。
谢晚只得硬着头皮,模仿她前面的那人,撅着屁股,甩开两臂,走起了印式正步。
看来他们要绕着操场走一圈,谢晚觉得这是个机会。
只要跟着这些人走过半圈,就可以到停有军卡的地方。
只不过印式正步那腿要踢到肩膀高度,双臂要甩上头顶,周围的人做得又不甚标准,为了降低踢腿高度,人人撅着屁股,身体前倾用头去尽量够脚,这让谢晚学得十分的辛苦。
她是练过我国标准正步的人,两者虽然有差异,但也难不倒她。
在她看来,还不如像领头的那位一样,踢标准的印式正步,还轻松点。
于是,谢晚越踢越标准。
站在操场中心的雄狮团团长,发现了这名矮小的士兵,正步踢得雄赳赳气昂昂,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雄狮团团长直接走了过来,手中的军棍对着队列中几名划水的士兵一顿猛揍。
然后,他一指谢晚,做了个手势,嘴里说了一句什么。
谢晚听不懂话,但看懂了那手势,心中暗暗叫苦。
她就一乱入的,怎的还要她站前面做示范呢?
万一被认出来了,怎么办?